第二天,我和老栗一起喝茶。
“小克,前天晚上,我听小纪回来说半夜的时候人民医院附近的路口布满了全副武装的人员,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栗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
“知道!”我干脆地说。
老栗的眼皮跳了下:“怎么回事呢?可以告诉我吗?”
“老李病了,住院,李舜回来看老李,被包围了,那些人是针对李舜的!”
“李舜回来了。”老栗说。
“是的,他带人在天华山那边的深山老林里搞什么冬训,听说老李病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回来探视,结果落入了雷征和伍德布下的罗网!”
“那后来呢?”老栗看着窗外。
“后来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李舜安全脱险了。”
“怎么脱险的?”
“抓住了雷征,威逼他把李舜他们带出了包围圈!”
老栗点点头:“看来,李舜差点就被搞掉,很玄啊!”
“是的,很玄,差点就爆一场火拼!”
“如此,你当时也在场了,也参与了整个过程!”老栗说。
我点点头。
“如此,雷征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老栗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很奇怪,雷征第二天一大早竟然带人去探视老李,表示了关怀和慰问。”
“当时你也在场?”老栗转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老栗说。
我又点点头。
老栗又看着窗外,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良久没有说话。
分手时,老栗对我说:“小克,记住一句话: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拿一手好牌,而在于打好一手坏牌。”
听着老栗的话,我虽然有些懵懂,还是不由点了点头。
老栗冲我微微一笑,离去。
离开茶馆,我在马路上随意走着,路边的积雪还没有化完,走在上面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正低头边想心事边走,突然有人挡住了去路。
抬起头,看到了秦露。
“你——”我看着秦露。
秦露微微一笑:“我怎么了?”
“你还好吗?”我说。
“还好。”秦露淡淡的口气。
“哦。”我一时不知说什么了,顿了顿:“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我干巴地笑了下:“也是,你可以在这里,只是我觉得很巧在这里遇到你。”
“在哪里遇到都是巧,说是巧可以,说是不巧也可以。”秦露说。
我又干笑了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恢复地很好了,谢谢你的关心。”秦露说。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很抱歉,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我诚恳地说。
“过去的那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已经都生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坏事说不定也是好事!”秦露笑了下,看上去显出一丝狡黠。
我没听懂秦露这话的意思,看着她。
“找个地方坐会儿,聊会儿,怎么样?”秦露说。
我点了点头。
“到前面的那家咖啡厅吧?”秦露指了指前面。
“好——”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和秦露一起走。
我们默默地走着,走了一会儿,我有意无意地回了一下头,看到身后大约50米,有个戴口罩穿黑色羽绒服的人跟在后面,看起来是在闲溜达的样子。
看到我回头,他两手插在口袋里,做若无其事状转头看着别处。
我回过头继续和秦露一起走,走了一会儿,又一回头,看到那人还跟在后面。
我不再回头看,直接和秦露去了那家咖啡馆,找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