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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嘴里听到的类似的话不少,但这么难听的还是第一次,那些字眼就像锐刺一样,带尖的那头毫不留情的戳进她的体肤,埋入血肉里。
关于她的母亲,不能多谈,因为那又会牵扯出一桩未解的丑闻。
孟蕴装作没听见,转问孟行露,“爷爷怎么样了?”
孟行露答,“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观察一天左右,各项指标正常的话,就可以脱离生命危险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又半嗔半怪的补充,“你也知道,爷爷已经老了,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了。”
孟蕴看向孟行露,半晌,突然展露了一丝冷测测的笑,“你昨晚回去跟爷爷说了什么?”
“当然是实话实说。”孟行露神色自若,对答如流。
邱子眉气冲脑门,“怎么,在外惹了笑话你还想把事情怪罪到别人头上?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我再恬不知耻,也不会在走廊上满口污言秽语。万一有记者潜进来拍到这一幕,又要怎么解释?世间最糟莫过于屋漏偏逢连夜雨,您还是注意一下言行吧。”孟蕴平静的看着失态的老人,放话反驳道。
这里她也没再留下去的必要,加护病房也有规定的探视时间,更何况孟礼渊愿不愿意见她也是个未知数。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爷爷。”
走出医院,风里夹着飘摇的雨丝,天空乌沉沉的几乎看不到尽头。
孟蕴压抑得几乎快窒息,头有种快要撕裂的痛。
她甚至开始疑惑,自己的人生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深水漩涡,一个浪头过去却又遇流沙坚石,似乎永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