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磁实的嗓音充满蛊惑,像是在蛊惑她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厉荆深抱着胤齐进了房间。
孟蕴还木着脸没有表情,仿佛被什么击中似的,有几分呆滞地站在原地。
从意识到自己对厉荆深动了男女心思,到现自己有可能只是单相思,整个过程中,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对那个时而乖戾得让人头疼,时而乖巧得让人招架不住的小家伙是爱屋及乌的感情。
一开始,对厉荆深好感不深的时候,她也是很喜欢胤齐的。
孟蕴意会不到他为何会这么说,是往他自己脸上贴金,还是说现了她喜欢他?
虽然她自己认为没什么好否认的,但是经由他本人说出口,还是有些难为情。
孟蕴理不顺了,理智也像悬在半空的浮石,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她清了清嗓子,冷静下来跟着进了房间。
厉胤齐已经被剥下裤子塞进被窝里,全程睡得香甜,根微卷的刘海凌乱散在额头,她心里软软的像,这么可爱,随谁?
反正不是随厉荆深。
厉荆深说:“明天他还要上幼儿园,司机会过来接他。”
孟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看见旁边梳妆台的椅子上放着她的旅行包,是刚才厉荆深给她送来的行李。
孟蕴像是想到什么,过去拉开包翻了几下,动作越来越没有章法,最后急得皱紧了眉。
厉荆深察觉,问:“怎么了?”
孟蕴还在翻找,声音也染上几分焦灼,“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盒子?黑色的表盒。”
“没注意到。”
孟蕴之前回来的时候,特意翻过自己随身的手提包,里面没表盒,但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将孟阁文没来得及送给她的那只表,携带着表盒顺手塞进了包里。
孟蕴不会怀疑厉荆深会碰她那只表,那只表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并不昂贵,厉荆深和孟阁文随便一只表也是上百万。
那表,只是因为她喜欢,孟阁文才说作为生日礼物附赠给她。
今时不同往日,意义也更不同。
“很重要?”厉荆深问。
孟蕴紧紧抿着唇说:“非常重要。”
没了这只表,她又会失去一份念想,失去一些执念。
孟蕴心里很惶恐,孟阁文特意留给她的东西不多了。
厉荆深沉着地安抚,“别急,也许是落在车了,下去看一看?”
孟蕴跟着离开的厉荆深乘电梯下楼,没想到电梯轿厢门一打开就看见香艳的一幕,尴尬得孟蕴差点想退出来。
一对男女刚分开胶在一起的身体,呼吸紊乱的看着他们,目光四处巡视,掩饰着尴尬。
厉荆深伸手绕在她腰后,揽着她将她往里一推,孟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