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厉荆深的司机过来接他。孟蕴过了会儿开车出来,停在了小区附近的药店前,进去买了紧急避運药。回到车上打开保温杯,喝水吃药。
……
看见她停车之后,厉荆深让司机也靠边停车。
看着她进了药店又出来,厉荆深不会认为她是进去买感冒冲剂,等她走了之后,他扯了扯领带,朝司机道:“开车。”
他感觉孟蕴始终在以露水情缘的心态和他做.爱。
昨天厉家那边打电话让他过去,老爷子每次传话必定又动了什么给他相亲的心思。只是他没想到,厉颂甫这次中意的对象是孟蕴。
短短几天,有心的人都知道了孟蕴重回孟氏,并且拿到份额不少的股权。厉颂甫应该是从薛清澜嘴里听来的消息。曾经那些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又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
厉荆深是昨日傍晚时分到的厉家。
照例问了他几句公司最近的情况,厉荆深简洁敷衍的答了,之后厉颂甫的话题便转向了孟蕴。
他问:“你最近还在跟那个叫孟什么的来往?”
厉荆深的眼神顿时往那张皱纹遍布的脸上不动声色扫了一眼,纠正道:“孟蕴。”
厉颂甫挑了下眉,“她人怎么样?”
“还行。”
“具体呢?”
厉荆深不愿多说,也依旧没往深处说:“年轻,漂亮。”
厉颂甫顿时冷哼,又笑了两下,语气有些讥诮,“真是肤浅。”
厉荆深‘嗤’了一声。厉颂甫和他自己的儿子,五六十岁也在外面包着二十岁胸大腰细的小姑娘,自己何曾想过肤浅二字。
厉颂甫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顿时心里冒出一股火气,他最看不惯厉荆深这张狂样,这人不服管。就像是一根锐刺,动了他,他也睚眦必报的要扎你一下,非得让你一起不舒坦。
老爷子沉了会儿气,说:“要不这样,你要是真喜欢她,我就做主找孟家那边商量一下婚事如何?”
厉荆深漫不经心的神情闪过一丝冷峻,“为什么?”
“孟蕴现在也算是孟家的人了,手上有股权,在需要的时候也有能力帮持。而且她不是孟家亲生,孟礼渊那个老头必定也不会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此举他应该只是对外做做样子,想平息流言。”厉颂甫揣测到,久病使他的眼变得浑浊,说起这些事来依旧是精光奕奕,“孟行露背后还有孟临州当靠山,为难不得。孟蕴不同,婚后就算让她手上的股权改姓厉,她也没底气违逆。”
其实厉颂甫还有个原因没说出来,孟蕴有钱没靠山,说穿了就是比孟行露好欺负些,以后自己那个乖孙要重新掌权,让厉荆深让位,也要容易些。真是一石二鸟之良计。
厉荆深的脸寸寸阴鸷下去,最后蓦地一笑,“你们厉家的人都是这么轻贱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