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黄瞎子分开独自往山里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黄瞎子所说的话,其实并不夸张,因为,荒山里,根本就没有路,杂草横七竖八的疯长着,一人多高的荒草植被,人走在里面,就像是陷入了荒草泥沼之中,连方向都很难辨别。
不过,疯长的杂草,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有些兴奋,因为,祖师爷曾经说过,但凡大古墓的周围,最容易长草。杂草的长势越盛,说明此地的古墓越大,当年路过陕西的时候,在终南山脚下,祖师爷就曾经利用这个方法,成功的判断出了当地的一座古墓的位置,更神奇的是,祖师爷通过草叶子的伸展方向,准确的找出了古墓的入口……这事多年来在圈子里被传为美谈。
只是我当初年少气盛,对祖师爷的话不以为然,现如今自己“走路”多了,渐渐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因为,有墓的地方,必然有封土堆,古墓越大,则封土堆越大越厚,而肥厚的土壤,是草木疯长的必备条件。所以,但凡有古墓的地方,杂草的长势往往格外的旺盛。
在荒草中,穿行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山沟里,开始传来阵阵野狼悠长的低吼声。附近的草丛中,时不时传来野猪的“哼哼”声。
荒山里的夜色,格外的黑,格外的幽静,阵阵野兽的低吼,显得格外的突兀。我手里的强光手电,在荒草丛中,用不上劲,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草丛里穿梭着。山梁上吹过的北风,“呜呜呜”的呼啸着,拂过每一棵草木,吹在身上,让我忍不住浑身打了几个冷颤。
正当我准备停下脚步,生一堆火取取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脖子上,传来阵阵凉意,像是有人用冰块敷在了我的皮肤上。
我急忙拿强光手电往脚脖子上一扫,这一扫不要紧,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根电杆一样,一动不动。只见,我的脚腕上,竟然是缠着一条长着红绿花纹,手腕粗细的蛇。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条蛇身上红红绿绿的花纹,反射着光芒,看起来有些瘆人。
它对于我手里的强光手电,并不甘示弱,它翘着脑袋,张开了嘴巴,血红色的信子,“呲呲”的往外吐着,似乎像是在挑衅。
经验告诉我,在野外,越是表面看起来花花绿绿的东西,毒性越大,比如毒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