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听到这里,差一点笑出声来,慕容莲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到一定程度了,让人觉得都有几分可笑可怜,不过,话说回来,看起来漠王是真的没有搭上莲妃这条线,那么……漠王取了那东西到底怎么处理了?
她正猜测着,只见慕容莲的眉梢微挑,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怎么?你怕了?本宫就知道,你当初去求情,不过是假意,故意惹怒了皇上,好让他盛怒之下更加严厉的处置本宫,对不对……哈哈,可惜啊,天不遂人愿,你且等着,等到本宫出去……”
冷可情看着狂笑的慕容莲,看着冷静如水的皇后,这鲜明的对比,让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
皇后抿了抿嘴唇,并无多言,只是手指慢慢探入袖中,慕容莲看到她的动作,笑声立止,她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你要干什么?”
皇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手间握住了什么,慢慢从袖子中抽了出来,而慕容莲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那只手上。
手指细长,上面的赤金镶嵌八宝琉璃的护甲闪着冷冷的光,但是却不及她手中抽出的东西带给慕容莲的冷意,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瞬间被寒风穿透,每个毛孔里都渗出彻骨的寒意来。
冷可情的目光也瞬间亮了,她急忙用手指捅了捅身边的容卿,示意他注意,两个人都清楚的看到,皇后手中所握之物。
那是妙莲临死之前留下的证据。
慕容莲怔了怔,她的声音尖利,“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说!你说呀!是不是你从皇上那里偷来的?”
“皇上的书房后宫的妃嫔谁进去过?你这话真的未免太自欺欺人了些。”皇后冷声一笑,把东西摊开在她的掌心里。
冷可情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鼻子,呃……这冰块脸皇帝的上书房之前竟没有人进去过吗?那自己岂不是第一人了?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和偷瞄的目光,容卿扭头看了看她,那目光很明显的意思是:你才知道?
她讪讪的转过了头,看向慕容莲的脸色,瞬间变得像苍白的纸,她的身子微微一晃,“这么说来,东西是你拿了?”
皇后慢慢把东西收起来,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知道,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慕容莲目光紧紧盯着她,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但是却又没有反驳的余地,她现在这种境况,若是真的把证据交上去,数罪并罚,恐怕这间暴室她是真的出不去了。
皇后扫了她一眼,眼角的神情冷漠,“你说得对,本宫为你求情当然不是什么真情实意,也的确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丞相,本宫要你做的,是你和你的父亲与本宫合作,明白吗?”
“合作?”慕容莲疑惑。
“具体的你不要问,你一个月之后从这里出去,到时候明白你该做些什么就行了。”皇后显然不愿再多言。
她说罢,转身拿起簑衣便要离开,慕容莲有些急了,她上前一步,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并未回,只是淡淡道:“安份守己,自然平安,本宫今夜来见你,也是要提醒你,若是不知进退,在这里胡闹,等待你的会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她几句话便把慕容莲的话给堵了回去,慕容莲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步走了出去,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地上放簑衣的地方有些水迹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人来过。
慕容莲愣了良久,终于撑不住跌坐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
冷可情和容卿也没有再多做停留,两条影子在雨幕中像是两道黑色的闪电,快速消失不见。
冷可情想一路回自己的宫中,容卿也便一路跟了来,她本来想要拒绝,但是想了想,今天晚上冰块脸皇帝受到的打击应该不小,算了,自己大度一次好了,再者说……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鲛皮雨衣,还要把这东西骗到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