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继续说:“这飞山猴并不糊涂,他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他还说,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把这些押送大兵们都杀掉,把这两个年轻人放走,这样才能让他们无忧无虑、放心大胆地去取宝,取到宝后,那还不是可着自己予取予求?于是,他使了一番连环计,慢慢用毒,把那些人都给毒死了。只剩下那两个年轻人。”
“哦,是这样。”胡栓回忆了一下,以前的一些迷团,终于慢慢解开了。
江生说:“飞山猴交待完这些,以为他态度老实,问什么说什么,准能让审问者满意,没想到审问他的于先生听到这里,气愤的一拍桌子,吼道:好啊,原来吴金宝他们,是你给杀掉的,好容易叫我给找到了。这一下,飞山猴大惊失色,这才知道,他杀掉的这些人,原来正是于先生派出来的,如今落到了他们手里,那于先生能饶得了他?于是,眼看着飞山猴神情紧张,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江生描述得绘声绘色,让胡栓和石锁听得出神,石锁问:“后来怎样?”
江生说:“于先生让飞山猴继续交待,飞山猴说,他把两个年轻人救出来,却不露面,只是悄悄跟踪,那两人却也倒霉,刚出狼群,又入虎口,先让北军抓住,他使个计策,装神弄鬼,惊走士兵,让两人逃出来,紧接着,他们又让南军抓住了,等到自己费劲巴力,再装神弄鬼去救时,他们自己已经逃跑出来,后来,他就紧紧跟住他俩,一路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幸亏有自己的猴子帮忙,才隐藏形迹,不至暴露。”
胡栓一边回忆以前的事,一边摇头说:“这个飞山猴,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管做的事是正是邪,此人聪明机警,智计过人,是个难得的人才。”
江生笑道:“我想,那个于先生的想法,一定和你一样,当时,飞山猴肯定以为自己没命了,没想到,那于先生并没继续火,而是对飞山猴说,你说了半天,到底那两人寻到了玺没有?你跟踪的结果怎么样?飞山猴这才有些得意,说,玉玺已经找到了,就在前天,他亲眼看到,在一个苗寨里,那个年轻人手持传国玺,在太阳下鉴别,千真万确,一丝不差。”
江生说到这里,见胡石二人静静地听,停住了口,看着胡栓笑了笑,然后说道:“胡先生,石先生,恕我直言,我已经猜到了,飞山猴所说的那两个年轻人,就是你们二位,我猜得没错吧。”
石锁奇道:“你怎么猜到是我们俩?”
江生还没回答,胡栓就说道:“不错,就是我们两个。”转头对石锁说:“你第一句话就露了馅,说到那个猴子时,你脱口而出,见过那猴子好几次,以江先生的机敏,怎么会不想到猴子跟踪的人,就是你。”
石锁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胡栓说:“不过,飞山猴眼里只有玉玺,我们两个,其实不是去寻宝的,而是南下投军,结果未能如愿,阴差阳错,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