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名上报!”
“革名,问斩!”
众人的声音越来越齐整,越来越高亢,竟显出惊天动地的气势,更让众人激动和得意非凡。
就不信闹到这个地步,眼前嘴硬的少年还撑得下去,就等着大人物借着声势出来给他定罪吧!
古往今来无数事,哪次一个人对抗得了“民意大势”?
所以只要她们站住了大势,哪怕真传也必败无疑。
生生逼死一位真传!
不少女子脸色都生出潮红色,她们此生从没想过自己竟能做这么大一桩事,而今居然快要成真了,想想就让她们激动得无以复加。
面对汹涌情势,刘恒却晒然一笑,神色毫不动容,反而拍干净一块青石,施施然盘坐上去。
“我倒要看看有哪位大人物真敢跳出来,为你们出头。”
他还不信了,要闹到台面上,谁还敢有如此颠倒黑白的勇气,不怕自己师父借机飙,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今天这事,摆明了闹得越大他反而越安全。
所以看似凶险的局面,刘恒却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闹剧,没有丝毫担忧,轻松得很。
怎么还没人出来?
闹腾半响,不见有人出来给众人一个“公道”,她们自己也越来越心虚了。士气再而衰三而竭,响应高呼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寥寥几人在激动高呼,忽然也感到尴尬至极,莫名停了下来。
气氛变得诡异的寂静。
“怎么不喊了?”
刘恒一副格外诧异的语气,问出一句话却无人回应,人人面对他的调笑和目光,纷纷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既然说完了,那就换我说了。”
他站起身来。“我于晌午一时才得到传令,千仞峰距雪蝶峰有多远。不必我多说。让我二时赶到,我片刻都不能耽误,如果再停下来解释一二,定然会错过时辰。未免误会,我还一路举着令牌高喊自己身份,强调奉旨行事,可就是这样,居然还有人强行阻拦。是否胆大妄为?”
“你胡说!”
众值守立刻抓到了把柄,其中有人率先反驳,“这新晋任务,人人都是提前两三天就得到传令,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一样?分明是你在找借口!”
“就是借口,想推卸责任!”
“这借口真是可笑,还要不要脸?”
刘恒笑了笑,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心惊,“这一点,我也想问问宗门。为何我在一个时辰前才得到马静茹马师姐亲自来给我传令?诸位要是不信,是否需要我去找马师姐来为我作证?”
你们……敢么?
提到这位,众人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废话,也听出了刘恒点到“马静茹马师姐”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意有所指。
谁也没有傻到那个地步,要是真牵扯马师姐出来,岂非是当众让马师姐下不来台,自己打脸?这也就算了,要是到时候真正追究下来,恐怕人家就要弃卒保帅了。
谁也不想去当那个被抛弃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