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耐着性子,仔细交待了,布巾剪成小块,先用大火煮沸半个时辰,再用同时煮过的竹筷,放到专用的瓷瓶里,加入酒精泡上,用时,用竹筷挑出一块,擦手以及碗具。用过的布巾不能同备用的布巾混放。须重新大火煮沸后,放入另外的瓶子里,用酒精泡上。
边说边示范,尽量的说得简单明了,把这消毒布巾的制作方法以及使用方法,交给大家。但心里的郁闷却不住为外人道,这是最简单的事好吧,唉,想帮人原来这么难啊!夏晴再次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当老师的料,唉,
“至于大面积的消毒,可以兑水后直接喷洒……”
李郎中似信不信,按着夏晴的方法记了下来。夏晴同时建议医芦的人先把这套消毒方法用在了病了的郎中身上。
“不管你们信或不信,你们替他看诊时,先用这布巾消毒,对自己也是个保护,何必要等到三日之后,反正,酒精擦手,也不会对你们带来伤害……”
“我们几个自然可以先试试,等……大面积的使用,肯定得等到我们见了效果,还有知县大人的肯也是很重要的……”夏晴瞥了一眼李郎中,知县大人,不过是个借口中罢了。话说回来,医者,小心些也是正该的,更别说,作为一个内似于地方医院的院长——惠民院的医身上。
三天,等三天而已,这三天,夏晴带着天干队的,把能买到的白酒全买到了,然后提纯成了酒精需要度数。制作出了大量的酒精,但,这时候的白酒,能够用来提纯的其实很少,所谓白酒,无非就是现代的酒酿而已,这时候,粮食十分精贵,怎么可能再拿出来大量酿制成酒,再说,酿酒的时间也很长啊。
夏晴看着手腕上的手串,月芽坠子仍然暗淡无光。若是法屋恢复了,什么事情都简单得多了,夏晴思及此,忽然打了个冷颤:依赖性就是危险性,如此依赖这个稳定性不靠谱的法屋空间,自己的未来也是岌岌可危。离了法屋,自己能做什么?
夏晴顿悟,然后,带着丁甲他们,把原来备下的粮食里,能酿酒的都取了出来,也不管时间来得及来不及,除了法屋的帮助外,自己也应该争取一把,不管用得上用不上,来得及或来不及,夏晴决定开始酿酒,可以用来提纯酒精的酒。
夏晴在现代专攻的并不是医科,她所知道的所有医疗知识,都是些现代人全懂的是是而非的常识。她能拿得出手的医术,无非是法屋提供的便利。离了法屋,能做的,只是简单的提纯酒精。想到这里,感觉真是讽刺。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五个伤寒病人,以飞快的速度证明了夏晴的药是非常有效的神药,李郎中等人,从来没有见到过伤寒病人会这样迅速的痊愈。其中还的抵抗力非常弱的老太太以及个三岁的小儿。医李郎中大喜。
更喜的是,后面高热的那个岳郎中,其实,李郎中是有明确的判定的,认为是疫病的初起,但是,经过给药加上消毒,还有夏晴给出来的几粒丸药。岳郎中脱离了危险。李郎中作为县里医术最高明的郎中,心里其实已经认同了酒精的功用,以及夏晴师门的医术是神术了。
县官不县官的,他又不懂医术,识不得医方……
定远县里,石灰水消毒并没有停止,酒精被广泛应用于郎中们本身的防护消毒上,李郎中作为惠民院的医,他的决断也让夏晴松了口气,酒精坛子被很快送进了地震灾区的中心,郎中们看病的时候,用来防护自身的安全,同时,遇上开放性的伤口,在包扎的时候,也会用上酒精清创。虽说比清水清洗病人感觉到疼得多,但明显的,伤口的恢复也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