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镇长在那里哆嗦着。
于凌鸢帮我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我们坐在地上,等待着沉长和沉妆两人的结果。
“花,白色的花。”这几个字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她那凄惨的喊叫,最后的时间喊出的这几个字,一定是为了给我提示,一定于凶手有关。
只是,花,白色的花,究竟有什么含义了?
我的大脑一片凌乱。
“阿哥,你刚才现了什么?”
吴镇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是啊!苏少爷,你让他们去追,难道是去追凶手?
我站起身子,吁了一口气,道:“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但在我做法的时候,同样有人也在做法,而且、他的法力比我高。”
吴镇长惊呼:“这周围土寨中会看风水的倒是还有几个,只是这会做法招魂的除了你师徒二人之外,那里来的别人?”
于凌鸢道:“阿哥,莫不是你师傅?”
我摇了摇头,这当口师傅不可能下山,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师傅对于苏幕的葬棺术,似乎格外重视,根本不亚于我。
一时间我们三人沉默在这里,各有各的想法。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沉长和沉妆急急回来了。
沉妆手里捧着一些东西,她在我面前摊开,道:“我们上去并没有现人,但却现了一些东西。”
我看去,那是一些未燃尽的黄符纸。
这时候沉长举起了一个坛子,道:“这是酒,而且是浓度很高的烈酒。”
那浓烈刺鼻的酒味钻入我的鼻中,使我心神一颤。
“符咒为媒,烈酒招魂。”这种手段我知道,施法者必定是个常入阴司的高手,而且此人狠辣,这种手段那里是招魂,分明就是拘魂!
这种方法,师傅是绝对不会做的,他也只是给我介绍过而已。
然而……
杀了人,就连其魂都不放过,凶手究竟想要干什么?
沉长将酒坛放下,他看着我,沉吟片刻,道:“苏痕兄弟,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不当问。”
“你问吧!”我此时心里很乱。
“你年纪不大,这种招魂手段一定是别人教授的吧?”
我看向他,他面色有些不对,这句话似乎话中有话。
“我的确有个师傅,不过他常去十万大山中采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在没有弄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地之前,我有所保留。
沉妆将手中的东西撒开,看着我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可怜的,常受人欺负的山里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少爷,而且还会道术,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是兄妹两人一左一右的看着我,给我一种逼问的感觉。
于凌鸢走到我的身边,看着他们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跟阿哥说话,难不成你们怀疑阿哥?真是奇怪,你们究竟是那里来的人,来到我们土寨究竟有什么目地?”
沉妆立刻板起了脸,道:“我们是那里来的干你什么事情,我们跑上跑下的找凶手,你难道还觉得我们是凶手?你要搞清楚,你的阿哥还是我救的!要不是本姑娘心善,见他浑身是血的躺在路边,怕他被野狗叼了去,我会那么幸苦的把他扛回去?还给他擦身体换衣服洗衣服,他身上现在穿的这件长袍,还是我之前给自己定制的了。”
“什么擦身体换衣服洗衣服!”于凌鸢说着看了我一眼,她似乎这才注意到我穿的是长袍,顿时脸就变了!
“你到底对我阿哥做了什么!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本姑娘这是侠义行为,江湖儿女百无禁忌。倒是你,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一口一个阿哥叫的这么甜蜜,他是你的男人吗?”
“够了!”我的眉头早就皱成了一条黑线。
“够了!”沉长也听不下去了。
我拉了拉于凌鸢,沉长亦狠狠的瞪了一眼沉妆。
两女同时“哼”了一声,转向别处。
“阿妹,你爹下葬了吗?”我轻声问道。
于凌鸢摇了摇头,垂下了脑袋。
“那我们先回鱼木寨吧。”
此时的鱼木寨,到处都牵着白布,挂着白色的灯笼,门口兵勇守卫的很严密。
“阿妹,你要坚强些,你现在是毕兹卡一系的土司,而毕兹卡一系又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时候你需要给族人以信心,以勇气,将他们团结在你的周围。”
于凌鸢擦掉了眼泪:“阿哥,我知道,我会的!”
“阿哥,你为什么同意他们跟着?”
我回头看了看,沉长和沉妆在不远的身后,只是这回头的一眼,正好对上了沉妆,她立刻做了一个威胁的表情,我知道她这表情是在表达她对于凌鸢的不满,昨夜吵架的事情,她还耿耿于怀。
“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我们还不清楚,不过如果他们没有恶意,那么凭借他们的身手可以帮到我们,如果他们不怀好意,将他们留在身边,也好便于监控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