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脚下那看似荒凉的杂草丛中很可能就藏着一条毒蛇,而且有狼,有许多在外面看不见的凶猛动物。
我用三叉戟小心翼翼的探测着前行,直到来到一块相对宽阔一点的地方。
边缘处挺立着许颗水杉树,通透直立,不下百年光阴。
在那树干上有很明显的一个东西,弯曲成一起,是飞鸟捡荒草搭成的窝,这便是我的食物。
这鸟窝搭的有些高了,当我爬上树干后整个山林都尽收眼底。
将鸟窝取下来,竟然有五颗鸟蛋,运气不错。
我坐在树干上,就开始生吃,顺便可以看一下林中形式。
但当我吞下第三颗蛋的时候,险些从树上掉了下来。
并不是我的姿势不稳,而是我看见了一副画面。
一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画面。
西北方向有清泉,那泉水叮咚按理说我这个距离应该是听不见的,但此刻我放佛听见了。
那泉水下静静矗立着一个人,身材娇小。
她身无寸缕,唯有长长的黑覆盖着她那并没有隆起的胸口。
我看见了她,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
山里人豪放,但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显露酮体,尤其她一个女子。
若说她在洗澡,但委实又有些不像。
我愣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
我承认此刻的画面很诱人,但我并不是因为这画面而愣住。
使我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人!
对于我来说这便是希望。
我立刻囫囵着将余下的两颗蛋塞进嘴里,然后立即下去。
在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一眼,我要记住这方向,确定她还在那里。
但在我看的一瞬间,我现她原本低垂的脑袋已然高抬起来。
她虽然依旧静立,但我已然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里有凶茫。
所以我有些忐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她,又该怎样开口。
这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却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
这份交织的心理到让我没有感觉到原本身体的疲惫。
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完了。
然后我抬头看向前方,索性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端坐在一块石头上。
但她那湿漉漉的面容记录且提醒这之前所见的一幕。
我干咳两声,开口道:“姑娘,我迷了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才能走出这里吗?”
她将我上下打量,那份目光使我不敢对视,使我心有惶恐。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异常的慢。
她未说话先站起了身子。
我这才现她的肩上挎着一个布袋子,一个花里相间的手工布袋。
她从那石头上跳下来,缓缓向着我走进。
她说:“你是何人?”
我愣了愣,其实我也很想问她这个问题。但她问出来之后,我便没有了兴趣,我有我迫切需要去做的事情。
她是谁,来自那里,又在做什么?这些终究于我无关。
“我是苏家集的人,因为进山采药所以迷路。”
“苏家集?”她一副若有所思,片刻又道:“我不知道苏家集是那里,但想来应该是极远的地方。”
我一惊,极远的地方?难道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
不,这不对。我回忆过进山后所有走过的路,怎么会是极远了。
看见我惊讶的样子,她轻轻皱了皱眉,道:“我知道出山的路,你跟我来吧。”
说完,她便转身在前自顾走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愕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丛林无路,且杂草横生,应是极不好走的,但她步履轻盈,却彷如是在平地上行走一般。
若是山里人走惯了,但她一个年岁不过二八,身材娇小的姑娘能走惯到这种地步,委实有些称奇。
在看她方向明确,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但这周围附近完全没有人活动过的迹象。
我便感觉有些难以理解。
只是这些疑惑也都压在了心底,一路上她显然不愿意在跟我说话。
这一走便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天上的明晃晃的太阳变成暗黄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