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气,道:“她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只有她一人能施展的噬心蛊却被道神婆施展出来,本是无解的噬心蛊,又变成了只有她一人能解,这个太阳女我到真是看错她了。不过,根据这一点来看,她有她极强的目地,这个目地不简单,她要答应救我恐怕和这目地有关吧?”
沉妆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更没有回答。
我心里一陡然间一紧。
“我和她可以说没有什么接触,那么我和她的目地便也没什么可能牵扯上关系,这样看来,你、她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才让她愿意救我?”
沉状看向了远处,我在她脸上看出的却是淡定和从容。
我心里很急很慌乱,却也不好追问。
“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梦想,那便是让分崩离析的迷宗恢复它原来的样貌,这也是我师傅毕生的心愿。”
“这跟迷宗有什么关系!”我突然有些恼火,强挣着坐了起来。
“当然有关系,师傅说过,要重振迷宗须得三门和一,武门、相门、道门,缺一不可。”
我看着她,对于她突然扯到这里,有些不明白。
她又道:“相门和道门的传承在楼岁寒和根号道人的手中,而根号道人是你的师傅,他应该会传给你才对,我如果在把武门传给你,你就拥有了两门。”
“你!”我惊诧不已,缓缓的平息了一下,道:“如果我把师傅传给我的都交给你,那么你也拥有了两门,不过还有相门……”
沉妆笑了笑,道:“相门会有的。”
我的大脑一时间很乱,各种信息交错在一起,错中复杂,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唯一肯定的便是沉妆自然不会害我,她所做的一切正如她对我所说的这般。
只是她为什么这么说我却半点不明,比起我来,她才算是真正的迷宗人,而我知道的迷宗也只是她说过的而已。
这女子山的头顶很安静,也很安全,那些奇怪的花朵和毒物这上面都没有。
我的噬心蛊暂时得到了压制,没有在作,沉妆似乎又回到了我初见她时的样子。
只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心情,我的心里很复杂,甚至有些焦虑和不安,我总觉得沉妆所表现出来的,她这最本来的面目都是伪装的,奈何她根本不和我多说,甚至不许我多问。
她不耐其烦的一遍一遍的背着归一剑典,她要我记下。
归一剑典,便是迷宗武门的传承。
我一开始是抗拒的,甚至拿出了**破妄给她,只是她根本不接不看,她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严肃对我说:“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应该为我做些事情了?如果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点位置,那你就答应我,将归一剑典好好学会。”
她咬着嘴唇,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恳切:“算我求你。”
我的心都碎了,我如何能拒绝。
万般无奈皆是化作一声叹息,我只能收起**破妄,虔诚的聆听她的背诵,勤恳的去记下。
夜晚悄然来临,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躺在我身边的沉妆,她睡的那么安稳那么安静。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没有一处是安稳的,没有一点点是安静的,这些我知道,却无法探知。
她的身上那么多的伤口,甚至都超过了我,她这娇小如杨柳一般的身姿怎么可以这么坚强。
她白天舞剑,她是这么用心的在做这件事情。
“妹妹,我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苏幕漂浮在我身前,同样沉默不语。
“哥哥,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想你不能让她失望。”
“不管生了什么,接下来又会生什么,哥哥,你如果想要保护她就先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所以你要好好的学习归一剑典。”
我猛地抬头:“妹妹……”
“哥哥,你不用多说,我明白的。只是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现在她累了,也该换我们来保护她了……”
归一剑典虽然深奥,但由于我底子不错,所以学习起来倒也不至于太过艰难。
况且还有沉妆这个高手,手把手的亲自教导。
“对了,我这一次回去没有看到你的师兄,师傅说他自己离开了。”
“师兄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用担心他。”
“那道神婆是个倭人,太阳女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