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吧,这娶了我妹妹,便不认账了?”
“认得着吗?我今儿来就是跟你说清楚,别打着找莤草的名义来这里晃,离这里远点!”
“你不认我?富贵了,不认穷亲戚了?”
谦文嘴巴里说的话句句带刺,可这东城不是南城,小门小户的,隔壁有什么动静马上便听到了。这里,一条街上,只有几家人,重重院落,听不到,谦文算是白费心机了。
“我没得话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不走,我直接放狗咬了!”
“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谦文嚣张地叫嚣着。
任大牛也不用借胆子,直接便回身把在屋里面跃跃欲试的大老灰给放了出去!
“有本事,你别跑!”任大牛看着落荒而逃的谦文,高声道,“今儿起,这大门口,我家的狗就不拴着了,你有胆子再来!”
第二天,范谦文果然来了,而大老灰也果然正趴在《药香居》的门槛处打盹,范谦文停都没敢停,直接掠过了!心里把任大牛这犟牛犊子骂了个臭头,周氏后来,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没有遇到人,《药香居》的大门不是紧关着,便是大老灰懒洋洋地在门廊下睡觉。
玉玥为了方便,让大家进出都走玉泉路《风荷院》的正门去了,而范谦文认识的人,俱走《药香居》大门出入,不过,除了任大牛来来往往,还有宋家两兄弟时不时去拉点东西啥的,并没人由这里出入,倒也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五月十五日,范谦文照例守着对街,想等玉玥进出时,拉着她说说好话,怎么着也得挤进这院子里住着!反正,他是不信玉玥能守在这屋子里就不出门了!
这天,艳阳高照,(费话,这艳阳也高照得快一年多两年了,自然不算是好事!)《药香居》门口当值的是熟地(生地的双胞弟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飞快地跑向前院的客厅,老祖在这里坐着愁呢!同许管家正在商量着,这十天后要娶亲了,新郎没影子,新娘也没影子,这大礼怎么过?真正是什么都没见,感觉自己这一堆人,白忙来着,两位正主都没露面,娶亲,好像是个玩笑?
说着呢,便见小厮一溜烟来了,腰带子是褐色的,这便是熟地,若是土黄色的,便是生地,这可是姑奶奶想出来的办法,否则真分不清这俩小子!
“老太爷,许管家,门外来了两个人,说叫范谦和同范谦彬,还跟着一队军爷,长得不怎么像姑娘画的图样啊!”熟地想不通,为什么长得不一样!
老祖抬脚向大门走去,边对熟地道:“去二门找黄芩通知姑娘过来!快去别愣着啦!”
许管家扶着点老祖的手臂,两人快步走向前院大门处。这时,大门处正上演着一幕认亲的戏码!
“大哥,你是大哥吗?我是谦文啊!还有谦彬也在?我是谦文啊!”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久别重逢的亲人啊,谦文大喜过望,谦和来了,呵呵,天助我也!对这个心软没主见的大哥,谦文觉得他真是太出现得及时了,狂喜让他忽略了谦和身上的衣服!谦和并不是一个来的,虽说没有带着盔甲,可软甲是穿着的,随行两队士兵,一律都统一着装,而如果内行一看,就明白这是跟着两个将官出来的亲兵!
“哦,是谦文啊,你怎么在这里?”
谦和停下把缰绳扔给手下的兵并道:“都下马吧,松快下,马上有人来开了门,我们便进去歇歇了!”
“是!”哄然一声,整齐划一,谦文这才看清楚谦和不同平常的装扮。
“大哥,你这是……”
“叫我谦和就好了,我仍旧当兵去了,你有事?”
谦彬看着谦和应对他的一母同胞的兄弟,脸色由刚看到谦文出现时的铁青,慢慢松动了些,因为谦和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而且这问话也生疏得很,谦彬表示满意!
“大哥,这是你家?我来找你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太难了……”
“谦文,大灾年下,日子大家都难过,不过县衙是按朝廷的意思,每天都着振灾粮的,应该能过得下去!”
“可是,我们一家人都住在窝棚里……”
“你可以回家去住,相信清凉镇也应该有粮的!”谦和打断他的诉苦。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