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柔忍无可忍,虽然坐在轿子里面,可是外面那些人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她还是听的见的,感受不到王府的人上去阻拦他们,夏可柔就已经很生气了,此刻她忽然觉得王爷这么长时间不来会不会是这些奴才根本就没有通报王爷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定是安七夕那个贱人从中作梗,她又一次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的难堪与倒霉安到了安七夕的身上。
老管家面色沉稳,可是听到夏可柔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变色了,那是动怒的前兆,只剩老管家冷声道:“夏侧妃,老奴自问从这弦王府存在开始老奴就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什么知情不报的事情,夏侧妃的质问是在质疑老奴的办事能力,还是在指责老奴?”
老管家不卑不亢的态度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仅让百姓们面色微变,更是让夏可柔脸色一僵,从有弦王府开始……就有他了吗?那他岂不是这王府的老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在老也左不过是一个奴才,主子给你这份荣誉了就飞扬跋扈起来了?
“哼,本王妃质疑你,指责你又怎么样?让本王妃在王府大门口等了这么久,你们却再次阻拦不让本王妃进门,这是何道理?王爷迟迟不来,又不见你们再派人去通报,你还敢说你没有知情不报?本王妃看你就是安七夕身边的狗,安七夕就是这教育她的奴才的吗?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本王妃今日算是见识了!”夏可柔一口一个本王妃,越叫越顺嘴,她几乎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她这番话不可谓不狠毒,即责骂了仆人,又将安七夕贬低的一文不值,更是将她自己抬得高高的,仿佛她的身份多高高贵一般,目空一切,傲慢无礼!
王府的仆人脸色都变了,很难看,安七夕在他们心中圣洁而高贵,她笑意融融毫无架子的亲切柔和的样子已经深入人心,此刻竟然被一个后登门的妾室这般讥讽羞辱,仆人们早就忍不住愤怒了,而且,他们此刻越看不起这个夏侧妃了,这般没素质,随意指责别人,言辞恶毒,果然,那种三教九流的青楼妓院,怎么能出来什么大家闺秀一般的清秀佳人?这女子简直就是个泼妇,毒妇!
“夏侧妃!请注意你的言辞,王妃的姓名还不是你一个侧妃能随意直呼的!”老管家厉喝一声,一瞬间,他的身上散出一股凌厉而威严的气势,那气势中充满萧杀之,是久经沙场才能历练出来的铁血味道!
气老管家更是不能容忍这个女子对安七夕的不敬,安七夕在他们心中就是王妃,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老管家更是将安七夕当作一个小女儿来看待,而北堂弦这么宝贝安七夕,他更是不能怠慢,爱屋及乌,他对北堂弦有多疼爱,自然也就多疼爱北堂弦的心头肉。
他能容忍这位王府里的半个主子辱骂羞辱他,但是王府主母安七夕却不是她一个低下的小企鹅能谩骂的。
夏可柔被老管家这忽如其来的一声怒喝镇住了,只觉得胸口闷,眼前晕,全身都不舒坦,心里一惊,这种感觉,她只有一次在义父的身上才感觉到,怎么会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管家也有这么令人心惊肉跳的杀伐之气?
可是夏可柔却并不太惧怕,她强忍住不适怒声道:“大胆奴才!你竟然敢呼喝本王妃,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