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花,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仿佛与安七夕的身体连接在一切,长在她的血肉里的一般,与她融为一体的,真实存在,却又令人震惊骇然!
“花朵,印记,你不……”北堂弦的话还未说完,眼中的杀机弥漫,手甚至已经落在了安全那毫无防备的脆弱的脖子上,忽地,他全身一僵,低沉的不敢的怒吼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刹那间,浴房中的杀机消散无形,红光散去,而北堂弦,那一身的魔性与魔魅的气质也彻底从他身上消失。
他还是那个冷酷、威严,高高子上的北堂弦!
只是他的面色白,胸口翻腾着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液,紧紧抱起逐渐下滑的安七夕,禁锢在怀中,他凤眸中凌乱而后怕,不停的呢喃,似安抚又似承诺:“谁也不能伤害夕儿,谁也不能……”
北堂弦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还想都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他挣脱不开,直到感觉安七夕有危险,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与愤怒汹涌来袭,北堂弦几乎是用一种不要命的方法来冲破自己的束缚。
当他又能看见安七夕的时候,当那种束缚完全消失的时候,他震惊的现,他竟然受了不算严重的内伤!受伤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到他的人……实在不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出现,我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可为什么会有那种危机感和恐惧感?”北堂弦心惊与刚才那种强烈的感觉。
“王爷!可是有事情?”飞鹰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他一直处在暗处,听到王爷刚才那一声吼才赶紧出声的。
“没……等等,刚才这里有什么人来吗?”北堂弦冷然的问道。
“人?未有!”飞鹰肯定的回答,他一直守着并没有什么人来这里。
“下去吧。”北堂弦眼中的光芒几乎能冻死人,心中惊疑不定,到底是谁?竟然能有这种能耐不被飞鹰现,还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他?到底是谁?
看着怀中睡脸安详恬静的安七夕,北堂弦紧紧地抱住她,呢喃道:“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夕儿,恩?”
他的目光忽地注意到安七夕后背上的那多奇异的花,轻柔的触碰,不解的道:“这是……胎记吗?竟然会是一朵花?呵……”
北堂弦轻笑着在安七夕背上那朵花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充满怜爱与喜悦的吻,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嘴角那抹鲜血在接触到安七夕脊背上的花朵时,诡异的消失,似乎是……被花吸食了!
距离弦王府很远的郊外,一座高不见顶的山巅之上,这座山尖几乎是穿入了云层,竟然坐落着一座破破烂烂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