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轩替哥哥疑惑道:“为什么呀?”
南姗又瞟了次子一眼:“母妃说了,你也不懂。”
萧明昭放下手中的勺子,单手托起腮帮子,露出一脸求知欲:“不懂才要问啊,母妃,你给我说说嘛。”
南姗:“……”那几个娃娃又不够资格当侍卫,你叫人家进宫来当太监么?依照南姗对萧明昭的了解,这娃儿甚爱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问题解释到最后,肯定要牵扯到何为阉人,这个问题还是留给……
给乐乐塞进一勺蛋糊,南姗老神淡定道:“母妃也说不清楚,回头,你去问你父王吧。”
南姗用完第二轮早饭后,叫小瓜子领着萧明昭和萧明轩去念书,皇宫内设有学堂,不过,萧清淮并未让萧明昭去那里,依旧请了洪先生来授课,在南姗母子搬进皇宫之前,萧清淮已叫人单独布置了一处书屋,供萧明昭念书之用,萧明轩这个附赠品,想去便去,不想去就……玩儿。
打走男人,又打走俩儿子,南姗放小儿子在炕上自由摸爬滚打,自己撑了额角倚在炕桌边,诚如萧清淮所言,她新到一个地方晚上会失眠,因为环境陌生,所以心中不适。
皇宫啊,有句话怎么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南姗问过萧清淮有关皇妃勾心斗角和满心算计的问题,萧清淮很罕见的目露哀伤,语气却极是温柔:“她们想地位荣华,想不辱与人,想从父皇那里得到恩宠,就不得不去算计,都说父皇最钟爱的女子是我母妃……”
良久的沉默之后,萧清淮才低低道:“姗姗,这辈子,我只钟爱你一人,没有最钟爱。”
只钟爱和最钟爱,虽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
萧清淮也用实际行动证明,弱水三千,他的确只取了一瓢饮下。
南姗曾不无担忧地问萧清淮,若是皇帝老爷插手送人的话,那她要怎么搞喔,萧清淮只当个清闲王爷时,皇帝或许不会太在意,可萧清淮成了一国储君之后,日后是要进化成一国之君的,皇帝还会不在意?
萧清淮伸手勾勾南姗的鼻子,眸中含笑道:“你已为我诞下三子,又不是一直无所出,父皇何必没事送我女人,便是真要送我,我也有法子推掉,你就放一千两百个心吧。”
想到这里,南姗抖擞抖擞精神,不就是照管萧清淮的一堆庶母、和一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么,又不是要管理撬她墙角的一堆妹妹、和一堆妹妹生下的庶子庶女,她还郁闷个毛劲儿啊,不过……先看看再说吧。
将撅着屁股乱爬的乐乐小盆友捞进怀里,南姗先啃啃他的小肉脸,又双手撑住他的小肉腰,笑盈盈的诱哄道:“好儿子,咱别光忙着爬来滚去,也学学站好不好呀——”
乐乐秃噜着小嘴巴,傻笑着又乱叫羊羊羊,南姗额头青筋一蹦,你丫会冒出点别的词不,教你说过那么多话,怎么就只爱说羊羊羊。
南姗逗乐乐才玩了一会,正值豆蔻年华的芍药,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进来,对南姗福身行礼道:“启禀太子妃,惠妃娘娘、柔贵嫔、还有五公主前来拜访。”
抱着乐乐玩的南姗抬起头,笑着吩咐芍药:“请她们进来。”又冲碧草和乳母招了招手,将怀里的粉嫩娃娃递出去:“碧草,你和乳母带小公子到偏殿玩去吧,小心着些,别磕碰着了。”
碧草和乳母恭敬应是,接过手舞足蹈的乐乐后,然后退下。
惠妃乃是五公主的生母,因她生下的六皇子幼年早夭,皇帝老爷怜她丧子之痛,因而早早擢升到妃位,而柔贵嫔乃是大公主的生母,原本一直蹲在嫔位,近两年才将她升为贵嫔。
钱皇后已迁至冷宫了却残生,德贵妃已随亲子南下渝州,如今皇帝的后宫中,位份最高的是三妃,静妃、宁妃和惠妃,静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宁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她二人出身不显,虽居妃位的年数已不短,因年华早逝,早已没有恩宠,现在的日子过的犹如养老一般。
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