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还能保持淡定,真的不容易。
她微笑对楚项花道:“这事真是有趣了,他保养你,却没你有钱,楚小姐在哪里财?以前汉东地面上怎么没听过你的大名?”
“当然没听过,因为我只是小角色,看你们的表情似乎都不相信,但齐浩真是我金主,真的给我租了两套房子,我也一直觉得他和我之间是保养与被养的关系,虽然我们还没有生太过亲密的行为……至于我的钱,只不过是刚刚有的,我的命可能比较好吧,司徒空老爷子去世,我继承了他全部财产的五分之一,差不多是二十多亿,我拿出了一半给齐浩作礼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到我和齐浩之间的关系没什么改变,是不是主人?”
楚项花向齐浩抛了个媚眼,弄得齐浩心惊胆战,没敢说话去看秦月。
秦月这时刚刚翻完一个白眼,她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司徒空就生活在汉东,今年七十多岁。
他的家族曾经也很庞大,可这几十年算是没落了。
所谓没落并不是说他已很穷,只是手头上没了什么赚钱的产业。
虽然也开办了一些公司,但因为子孙经营不善,所以连年都是亏损,并没有赚来钱,一直在吃司徒空的老底。
司徒空很是痛心疾,可惜他的子孙们在做生意上的智商就是这样短路,而他们比较在行的,就是想办法从司徒空那里骗钱,然后拿出去挥霍。
司徒空当然不想看到子孙们一个个都成为纨绔子弟,所以就不把钱给他们。
这就导致他们变本加厉,透露本性,都成了不孝顺的忤逆子。
司徒空很寒心,他就尝试着把自己的钱一点点捐给更需要的人,如同贫困山区的儿童之类的,这些年已经捐献出去了几十亿。
这下子司徒空的子孙们着急了,三天两头的跑去司徒空那里闹。
司徒空毕竟是家族掌权人,身边有些保镖,子孙们过来闹倒也大多见不到他的面,但在别墅外面吵吵闹闹引得街坊四邻来围观这种事却有很多,慢慢的这些事也就传了出去。
汉东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没落的司徒空很有钱,可他年老力衰,后继无人了。
人们会觉得可惜,很多人也在打着老头子的注意,想让他把钱拿出来做投资,免得坐吃山空。
可惜这种说法本身和司徒空的想法就是不相符的,他才不怕坐吃山空,他都不打算把自己的钱留给血脉后代了,还怕什么山空呢?
老头子其实也没那么绝情,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一人给孩子们一个亿,这些钱足够他们花销了。
老头认为没有能力的人是不配拥有那么多钱的。
正所谓怀璧其罪,弄不好自己走了之后,子孙们因为身上有很多钱还会惹来灾祸呢。
只可惜子孙们并不理解,也不满足,也不管老头子死活。
老头子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从医院离开后很失落,身边除了一个对他不错的保镖,竟然没有第二人。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河边站立的楚项花。
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相遇,一次只有一个小时的对话。
之后老头子刘找来了律师,把21亿现金转黑了楚项花。
其实楚项花自己也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就给了她这么多钱。
老头的要求是,让楚项花成为干女儿,然后以后他死了,楚项话逢年过节玩给她烧些东西过去。
秦月没有猜到具体的细节,但她了解司徒龙后继无人的尴尬与幽怨,也知道他快要死了的事情,只是秦月和司徒空不熟悉,平时没有关注。
楚项花真的运气很好,让秦月都有些羡慕。
只不过这个继承权可不是白拿的,司徒空已死,他的子孙后代们一定不会放过楚项花。
楚项花没有根基,一个普通女人,想要守住这些钱很难。
如今她给齐浩送了一份大礼,相当于继承财产的一半。
而齐浩马上就是自己老公,自己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些能耐的。
所以楚项花这时借花献佛,之后又要借用佛祖的五指山镇压孙猴子,不得不说是好手段。
秦月倒是也有些佩服楚项花了,这女人不简单,并不是说她能想到这个借势的办法,其实这很多人都能想到,关键问题是她能看透“舍得”二字,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气魄的,直接把十亿现金拿出来扔着玩,只是这一点,就能看出楚项花的与众不同之处。
或许在她眼中其实钱并非最重要的?一个不在乎金钱的女人嘛?
秦月的目光微微眯起,然后在房间中的女人身上一一扫过。
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阿丝莉;齐浩的前未婚妻楚翘;齐浩小迷妹燕环;齐浩有暧昧关系的女同学安然,现在又来了个楚相花。
还有没到场的。
齐浩的大管家郭香铃,齐浩妈妈的专职丫鬟关飞荷......
啊,这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老公。
秦月意识到,自己的婚姻绝不是一帆风顺的,以后如何与齐浩相处,或许是她前半生都要去研究的课题了。
嘴角扬起一丝笑,秦月并不在乎,她选择了这个男人,那就是选择了与他有关系的所有生活。
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正宫娘娘,难道还斗不过一群连名分都没有的外人?
哼,那就试试看吧!
想到这里,秦月拿起酒杯,将其中的酒全部喝光。
齐浩心飘飘然,微微颤,只觉得此时的气氛似乎更尴尬了,也不知道在那里狂饮酒的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眼看就结婚了,她不会悔婚吧?
齐浩想象中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生。
大年三十上午,民政局的同志过来这边专门给他们办理了结婚登记的业务。
也就得说是秦月,换个人还不一定有这样的面子,能让民政局的人专门跑出来一趟。
在齐浩激动兴奋的期盼中,一夜过去,次日到来,大年初一了,齐浩与秦月的婚礼如期举行,清河村热闹的有些夸张,村里最年长的老爷爷住着拐棍对人说;盛世啊!这是一场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