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王妃明白绝对没好觉睡了,把车窗打开条缝,挡板隔开驾驶座,司机不会耳鸣,嘴里说着:“我从记事起他就在我家公园屋,我嫁人时候他还帮我抬过纱裙,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要不是你爷爷把阿道夫叔叔给挖走了,现在他还留在我家呢,会做司康饼的厨师也被挖走了,导致我两个月没喝下午茶。”
临了还白了眼男孩。
传闻她性格优雅,韩宣怎么听都感觉每句话带刺,暗叹报纸果然不能信,自从和老布绅夫人去趟医院看艾滋病患者,抱了人家一下,美国快把她给夸成花了,都说简直是特蕾莎修女再世。
不过也不能怪她,仔细看看精神不太好,报纸上说她已经和威尔士亲王分居,处在离婚边缘,不然绝对不会大晚上跑去喝酒。
无奈道:“是我爷爷挖的人,又不是我,在洛杉矶见过他几次,过得挺不错。
还有你说的那个会做司康饼的厨师,饼做的还行,其他菜一般般。”
“废话,他是甜点师!都怪我父亲,假如肯涨点工资他们就不会走了。”
看样子戴安娜王妃挺喜欢那位管家,脸色瞬间幽怨,打个嗝,酒气四散,很快被风吹跑了。
难怪凌晨还开车窗,估计就是为了不让韩宣闻到酒味。
自家老爷子挖墙脚被人抓到,这点韩宣不好多说,可联想到阿道夫管家的性格,还有帮自己的情分,怕戴安娜心里留下疙瘩,帮他辩解道:“或许他只是想换个地方吧,在你家工作几十年,是人都会累。”
“确实很累,早知道我也不会待在这里,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祖父的奥索普大屋非常大,但是太阴森了。
那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居住,说是博物馆才合适,我从十七岁开始就再也没去过。”
戴妮娜王妃说完还补充了句:“白金汉宫更不适合居住,要走几分钟才能看见一个人。
每天还要应付周围吵闹的游客,我儿子他们和我一样,也不喜欢,每次放假就吵着要去郊区的庄园。
怪我那时候年轻,上当了啊……”
一个喝完酒的人,说的大多是真心话,看样子她跟威尔士亲王可能真的要离婚了,说起讨厌白金汉宫的时候,语气格外认真。
趁对方醉了探听隐私,绝对可以满足自己的八卦欲,不过韩宣却不打算这么做。
面前这位盯着泛白天际的优雅女人,要是按正常轨迹展,再过几年就要死了。
在法国生车祸死了,当中的疑点到几十年后也没人弄清楚,或许只有王室的人才知道。
心想着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没人告诉你这样盯着別人看,是不礼貌的么?
还有,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难怪阿道夫叔叔说你有时候顽皮,让我好好教育你,白金汉宫什么都缺,最不缺教礼仪的人。”
韩宣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白金汉宫?”
“对,我的两个儿子快要上学了,我睡两个小时觉,帮他们去做早餐。
别打扰我,你也睡会儿,倒时差吧。”
“可你刚刚才说过那里不适合居住!”韩宣悲愤道。
“我醉了,说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