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敌军兵器没有上交,而是擅自留下使用,士兵已经是犯了军纪。
他低着头回道:“将军怎么处置都行。”
“虽然违犯了军纪,却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把它交出来,我记你个功劳。”吕布把佩剑交给军官:“剑鞘留下,把剑扔进有死人的营房。”
军官接过剑,跑向最近的一间营房。
突袭生在夜里,除了巡夜的淮南军,其他人都是在睡梦中被杀死。
每间营房都有死尸。
扔了剑,军官跑回吕布身旁:“将军,已经丢进去了。”
吕布当即下令:“换上他们的衣甲,该干正经事了。”
将士们四散走开,钻进营房翻找合体的衣服。
袭击生在夜里,熟睡中的淮南军不可能穿着衣甲。
陷阵营将士找到的衣服都没有沾上血渍。
吕布也吩咐人为他找一套合身的。
这可苦了奉命寻找的几个士兵。
他的体格魁梧身量高大,整个军营也找不到一套合适的衣服。
士兵们最终只能选择一套看起来最大的衣甲,送到吕布面前。
换上衣服,吕布觉着铠甲还好,虽然绑的有些紧倒是还能接受。
可战袍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就短褂。
最要命的是腋下伸展不开,两条手臂被束缚的很难受。
扯着衣服,他用力一抬胳膊。
只听“嗤啦”一声,腋下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如法炮制,他又撕开另一边的衣袖。
冷飕飕的风灌进破了的口子,健壮如吕布也冻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衣袖撕开,他的手臂倒是能伸展自如。
军官凑到跟前:“将军,要不再找找?”
“哪还有时间找,凑合吧。”甩了甩胳膊,确定袖子不再误事,吕布说道:“一会你带队去府库,我在队尾跟着。见到府库的人该说什么,你知不知道?”
“请将军明示。”军官回道。
“你就说袁公有令,钟离守军即将挺进徐州,要把所有粮草全都带上。”吕布说道:“如果有人追问原因,你就说曹操撤走没多久,徐州元气还没恢复,袁公认为正是攻打的最好时机。”
吕布随口编个理由,居然还真像那么回事。
军官心里嘀咕着,温候不仅重回少年,还比过去精明许多。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走!”吕布下了命令。
军官前面带队,吕布跟在队尾。
虽然身高还是很扎眼,可走在队伍后面多少降低了些存在感。
将近两百人的队伍来到钟离城的府库门外。
“敲门!”军官吩咐一个士兵。
士兵上前,用力拍打起大门。
大门被他拍的山响,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这么晚砸门搞什么东西?奔丧呢?”
值夜小吏揉着惺忪睡眼打开大门,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军官跨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瞎了你的狗眼,说谁奔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