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山路上,随着江东军越来越多,陷阵营的厮杀也变得越艰难。
他们死守只山路的出口,虽然江东军起过数次冲击,也都没能冲开口子。
无法突破陷阵营的防线,江东军只能选择后撤。
厮杀了整天的山道,进入夜晚以后渐渐宁静了下来。
江东军已经退去,陷阵营将士则在清扫着战场。
“所有兵器全都留下来。”高顺浑身染满了血渍,他骑着马在山路上来回走着:“看看有没有活着的,要是还有活着的敌军,一个不留……”
“高将军!”高顺正在喊着,庞统来到他身边:“我觉得还是不要把敌军全都杀了。”
“为什么?”高顺疑惑的看着他:“难不能让他们养好伤再与我军为敌?”
“轻伤者可以全都杀死,重伤者送还给他们。”庞统回道:“军中多了伤患,他们照顾也不是不照顾也不是。如果任由伤患死去,孙权必定失了军心。然而要是照顾伤患,他军中有多少粮草、草药?重伤兵士即便恢复的再好,没有三两个月也不可能重上战场。”
高顺眼睛一亮:“还是庞公思虑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这样?”
他随即下令:“给我仔细查看,把重伤的江东军挑选出来。如果有轻伤的,弄成重伤聚在一起。弄死了算他们运道如此,没有弄死还能活着的话,就给他们送还孙权!”
陷阵营虽然是新近建立,将士们却都是百战老兵。
他们早就习惯了鲜血,也早就适应了杀戮,把轻伤的敌军折磨到重伤,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将士们在山脚挖出深坑,把尸体埋进去。
经历了一场血战,陷阵营也损失不少将士。
同伴的尸体被码放整齐,每个坑里只摆放五具。
填土的时候,陷阵营将士小心翼翼,好像只要他们动作稍微大些,都会惊醒躺在坑里的同伴。
而埋葬战死的江东军,他们的举动则要粗暴许多。
有人甚至提溜着江东军尸体的双腿,像是扔破麻包一样胡乱的甩进坑里。
每一个深坑横七竖八的扔着不知道多少江东军的尸体。
坑上面填埋的泥土也是薄薄一层,仅仅只能避免野兽给他们扒拉出来。
高顺的命令下达,陷阵营将士虽然不太情愿,还是翻找起了受重伤的江东军。
奄奄一息还没有死去的江东军被他们扔上马车。
抬着受重伤的江东军,清扫战场的陷阵营将士心情都是不太愉悦。
敌军已经临近要死,明明可以轻易的拧断他们的脖子,却要把他们放上马车给送回去,实在是让人不爽快。
不过找到轻伤的敌军,陷阵营将士的心情就会愉悦很多。
高顺下了命令,要他们找出轻伤的江东军之后好好折腾。
如果不能弄成重伤,给弄死了也没什么关系。
清扫中的战场上,不时传来阵阵惨嚎声。
每次有惨嚎声出,高顺和庞统都知道,是有陷阵营将士现了受轻伤的江东军。
陷阵营将士从夜色初降就在清扫战场,一直到夜幕浓重,他们才完全把战场清理干净。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高顺向庞统问了一句。
“守住山口,不让江东军过去半步!”庞统回道:“只要他们过不去,这场功劳,将军就已经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