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夫人倒是好威风!”一记冷哼骤然响起,阮云沛背脊一僵,缓缓转过头,赫然就见沈鹤智脸色阴沉的站在门边。
沈灵溪无声一笑,慌忙起身,“父亲!您听错了,女儿正同母亲说笑呢!”
见她惶惶不安小心瞅着阮云沛的模样,饶是从来不待见这个女儿的沈鹤智,也有了几分叹息。这个女儿,终究是他太过忽略了!
“相爷,您怎么来了?前院的客人还未走吧?”阮云沛笑容有些勉强。
沈鹤智未理会她,缓缓打量内室,适才他在院外看到一些被清理出去的东西,无不是破旧不堪。再瞅瞅这间明显是新布置的内室,墙壁斑驳,窗牖上居然还有个破洞。
越瞧他的脸色越难看,他沈鹤智素以仁德为名,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满身是伤的被下人追打、饿得营养不济,就连住处都比下人房还不如。这不啻于在活生生打他的脸!
他一直知阮云沛不喜这个五女儿,他自己也对这个相貌丑陋、性情怯弱的女儿不上心,可他不上心是一回事,却也容不得旁人如此苛待,更何况是因此让他在一众朝臣面前丢了大脸。想及先前文阁老几个老臣子似讥还讽的话,他就愈的看阮云沛不顺眼起来。
“若非今日让我撞见灵溪被个刁奴追打,我怕是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好夫人是如何对待我的亲生女儿!”沈鹤智咬重了“亲生女儿”四字,让阮云沛的面色一瞬间变了色。
沈灵溪佯作要求情,被沈鹤智看了眼,沉声问:“灵溪,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阮云沛恶狠狠的瞪向沈灵溪,沈灵溪瑟缩了下,咬着唇瓣低头怯怯的道:“是、是不小心刮伤的。”
“刮伤?”沈鹤智如何会信,再瞧阮云沛来不及收回的威胁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冷笑一声,“好,好,我的好夫人,可真是慈心善肠啊!”
阮云沛心下一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辩解:“相爷,您在怀疑我么?我虽不喜灵溪,可也绝不会将她打成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