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才让郭栋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灭了诺大的一个匈奴,侵占了半颁布的疆土,只剩下了北边的苦寒之地不屑占领,让他们去和那些维京人以及老毛子的先祖抢地盘去了。
随后更是从匈奴和戎狄先后抓回来百余万的奴隶,不过短短半年就累死了近乎四分之一!
这样的做法,根本不能让蒙毅接受半点!
“子良啊,你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点儿?”
通过两人的吵架以及对蒙毅的询问,崔文子搞清楚了他离开后生的,不由的看着郭栋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崔,你也这么认为么?”
郭栋摇了摇头:“老崔,我承认,这一年多来我杀了许多人,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我手里的怕是有一百多万接近两百万人了,比之当年武安君白起也不差多少了。但是老崔,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与其让两国士兵陷入拉锯战,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死的人恐怕也不会少于十万,而且还是两边几乎平分,那么不如都让戎狄和匈奴的人来做这些死的人。”
“一者是作为他们侵略的惩罚,二者则是同样都是死人,我选择他们死而大秦的人活,至少我是大秦的将军,我保护住了我的士兵和我的百姓。而且我还消灭了戎狄和匈奴,为大秦扩地三千里增设了十二个郡,消除了大秦的边患,至少百年之内边关不用再受到胡人的侵扰之苦!老崔,你说这会让多少的炎黄子孙、华夏百姓免遭刀兵而活下来?”
崔文子的脸色稍缓,虽然被郭栋的话语中的冷血说得有点想打哆嗦,但是崔文子却不得不承认,郭栋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还有那些战俘奴隶,没错,人是我抓回来的,而如今累死的那些也有一小半是因为修皇陵累死的。但是我抓回来了百万的战俘,也因此解救了百万的百姓,修皇陵、修长城、修直道,还有就在咸阳城边修建的阿房宫等等,每一样都需要海量的徭役,现如今却绝大部分的人数,以及全部的苦活、累活、脏活、危险活都有这些战俘来做,全国大半的徭役因此而免除,直接受益的百姓百万,算上他们的家人以及后续会征伐的徭役不下五百万人因此而受益。”
蒙恬和崔文子一愣,这笔账,他们还真没算过。
后世大胡子老马对资本主义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评价,他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的危险。
而把这个换算到这些战俘和徭役身上,把利润换成人命,这可是至少百分之五百!比那百分之三百还要多了近乎一倍!
这笔账,谁都会算!
只是,没人敢这么算!
“陛下是个什么性子你们都知道,他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中会累死多少徭役。所以说这些人是注定都会被累死的,也许换成徭役和民夫,会把时间延长一些,从半年变成一年、两年?但是有什么区别么?而现在,累死的是战俘、是奴隶,而不是我大秦的百姓!我想我的选择并没有错,如果再让我来一次,我依旧还是会这么做,并且会抓更多的战俘。”
“可是战俘就不是人命了么!?”
蒙毅忍不住大喊着打断了他,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是人命!”
没想到郭栋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一个出乎蒙毅,甚至是崔文子预料的答案。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告诉了他们,郭栋依旧还是那个郭栋,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但是人命也有贵贱,在我眼里,他们作为番邦异族,作为侵略的匪徒,他们的命就是贱!而大秦的百姓,或者说在几年、十几年前还是六国子民的这些百姓,他们勤劳、诚实、努力、肯干,比这些草原上只知道夏天放马冬天抢劫的胡虏要高贵得多!而且,这百万战俘死了就死了,你问问戎狄或者匈奴,亦或者还没有被灭的东胡、大月氏、扶余国他们,谁敢说个不字?是他们想死了,还是我郭栋提不起战斧了?”
咕咚!
郭栋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身上不由得冒出一股滔天的杀气和冲天的战意,让同样也曾通令过数十万大军,也曾征战过沙场的蒙毅以及神秘莫测的崔文子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更别说边上的两个太监了。
“但是如果死的不是百万战俘,而是百万的百姓呢?结果会怎么样?结果就是会再次强征徭役,导致好不容易统一,但是却因为时间太短,各国后裔冤仇没有完全消除,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复国的天下,立刻就会民怨沸腾、遍地烽火,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揭竿而起!”
郭栋的嘴角扯起一抹让蒙毅都有的胆寒的弧度:“你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