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不是我!你们不好好想想,怎么可能是我?我现在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再说我也看到了她。”唐诗潆怕被他们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唐诗潆。”孙沉商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
“唉……真是可惜,老子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女孩的面貌,当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郝刚有些懊恼。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才被绑到这里来?”王文礼想道。
“目前,这是我们唯一的一个共同点。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一个女孩?而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什么名字?这个可能吗?”段陆不信。
“唉……也是。”
“现在,我们呼吸却来却困难了。我们应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孙沉商紧张道。
他们现在才知道,被动等死是一件多么痛苦、煎熬的事!在痛苦和煎熬的后面,是夹杂着无助、仇恨、不甘心、迷惘与恐惧。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背靠在一起。他们马上就要死了,靠在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只有这样,他们的内心才不会孤独,部分消散的恐惧转化成片刻单薄的宁静。但这内心的宁静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在其四周,仍然是被恐惧所包围。
“唐诗潆,我想问你个问题?”段陆道。
“问吧。”
“你单身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唐诗潆嗔怪道。
“反正我们都要死了。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就问问。”
“好吧。也许你说的对。没错,我是单身。但是你可别想,就算死了,我跟你都不可能。”
“为什么?”段陆感到十分委屈。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孙沉商站起来,打算把火把熄灭。
“算了,就让它着吧。要不太黑了。”唐诗潆道。
“好吧。”
孙沉商还是不甘心。他又望了望屋里的一切东西。这里只有五把椅子,五把剑,两个火把,三个弓箭。四把椅子上都插着剑。
孙沉商走到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前,想把剑拔出来,可却徒劳而返。其他三把剑也是那样。这四把剑为什么都拔不动?
他又望着上面孤零零悬着的那一把剑,这把剑就像被吊着的幽灵。这把剑为什么不掉下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拿起火把,道:“郝刚,我踩着你上去看看。”
上去后,他道:“这个麻绳没有涂过蜂蜜。”
这把剑正是王文礼头顶上的那把剑。怪不得刚才的老鼠不咬这根麻绳。
孙沉商继续道:“所有的剑都插在了椅子上,唯独这把没有。你们说,要是这把剑也掉下去,会怎么样?”
“管他呢。弄断麻绳再说。”郝刚道。
“对。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弄吧。”
孙沉商用火把烧麻绳。屋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火把的火的也越来越小,他们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重。
麻绳最终被烧断,这把剑掉下来,插到椅子上。
“什么都没有。”郝刚无奈地摇摇头。
现在火把已经息灭,他们处于黑暗中,屋里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
“这下完了。”
就他们万念俱灰的时候。地面略有震动,伴随着轰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