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钱氏一心巴望着攀高枝的沈露,正脸色苍白的躺在郊外一家小客栈里昏睡着,身旁坐了个四十来岁的大夫,在给她把脉。
付凡脑袋撞了个肿包,已经用纱布包扎了,旁边沈夏一脸惊魂未定,小脸煞白煞白,捂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吓坏了的模样:“付公子,这马儿怎么会突然受惊狂奔了呢,真真是吓死我了。”付凡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露,露出了个厌恶的神情:“都怪这个无知贱妇,非要给马儿喂那什么欢欢草!她就不知道马儿一吃那欢欢草就兴奋,很容易狂乱跑吗!这贱妇,差点把咱们几个人都害死,真是气
死我了!”
沈夏握着付凡的手臂道:“小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定是不知道欢欢草的功效。还请付公子念在小姐怀有骨肉的份上,别生她的气。”
提到骨肉,付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这年代的男子最重子嗣,哪怕是非正妻生的,无论男人多不待见那个女人,但是对孩子,总归是按照自己家的对待。
上回沈露撺掇的付凡去搅和玉美人的生意没成,反倒把自家的茶叶铺子搅和垮了,也就幸亏沈露肚子里这个孩子,不然付凡早就翻脸了。
此时付凡点点头,道:“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哼!对了小夏,刚才在马车上多亏了你拉住我,不然我就不是脑袋上撞个包这么简单了,肯定得跌下马车,小命不保。”
付凡一边说,一边搂着沈夏,低声道:“好小夏,你可比你家小姐懂事多了。”沈夏娇滴滴的做出害羞状:“人家、人家方才看到付公子遇险,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扑上去拉了你一把,心里也没想别的。许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付公子,舍不得你受伤吧……倒是我,你瞧我,手臂都擦破
了。”
沈夏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来,让付凡看她腕上那一点点的擦伤。
付凡忙心疼的捧起来,放在唇边又是吹又是亲的,道:“小夏别怕,一会大夫给你家小姐看完病,再给你把把脉。你可是我的小心肝,万万不能伤着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夫已经给沈露把了脉,回头对付凡道:“这位公子放心,这位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晕了过去,身子并无大碍。”
付凡松了一口气,道:“好好,孩子没事就好。”
“孩子?什么孩子?”那大夫吃惊的看着付凡。
付凡心里咯噔一下:“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啊,我的骨肉,都快三个月了。孩子没事吧,没受惊吓吧?”
那大夫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看着沈露又看向付凡,吞吞吐吐的。
事关付凡最在意的孩子问题,付凡哪里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揭过,急的拽着大夫的袖子,道:“大夫,你得给我说清楚,我的孩子怎么了?”
大夫顿时就明白了,摸了摸胡子,请咳嗽一声,道:“公子啊,这位受伤昏迷的小姐,她并没有怀孕啊,哪来的孩子?”“没怀疑?不可能啊!”付凡脸色白,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露露说她怀疑了啊,上次还找了个什么大夫把脉,说她有喜了。怎么会……怎么会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