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这、这可咋办?”胡氏急的六神无主,她一个村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看衙役要拿人,吓的脸都白了。
“娘,你放心,不会有事。”沈薇拍了拍胡氏的手,暗暗攥紧怀里的一个东西。
有这个东西在,沈薇不惧怕那什么芝麻官县太爷。
“此时乃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娘和相公没有关系,我跟你们走。”沈薇道。
胡氏要说什么,沈薇给廖大夫使了个眼色,廖大夫会意,立刻将胡氏生拉硬拽进了屋子。
墨宝却急了,冲上前挡在沈薇面前,对许捕头道:“这事是我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跟我娘子没有关系!”
“墨宝!你快让开!”沈薇心急,给墨宝使眼色。
许捕头冷笑一声,道:“哼,县太爷话了,把你们夫妻和你娘都拿下!”
许捕头一声令下,叫衙役们去拿人,墨宝气的攥紧拳头想动手,却被沈薇摁住了。
沈薇看着幸灾乐祸的老沈家四人,低声对墨宝说:“墨宝,你信我,咱们去了衙门,我自有办法脱身。”
墨宝看了眼神沈薇,眼里满是满满的信任,松了拳头,低声道:“我都听娘子的……可若、若娘子出事,我、我就算是冒杀头的罪也要救你。”
沈薇心里一暖,嘴角勾起一抹笑,轻轻握住了墨宝的手。
三人被衙役们带着,往衙门走,老沈家的人在耳旁奚落:“哟,沈薇,你不是能的很么!你再嘚瑟啊,还想告我们,你看看现在是谁告谁!你这小蚂蚁,就等着被摁死吧!”
沈薇低着头不说话,脑子里却快速盘算着她怀中那块诸葛令牌的作用。
诸葛严乃是前内阁重臣,虽然因政见不合,被当权的摄政王殿下驱逐出了朝廷,可诸葛严毕竟是诸葛世家的大家长,在家族里地位极高。
诸葛严沦落到今天这个落魄的样子,八成都是他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被个年轻的摄政王斗败了,一气之下就辞官,家也不回,熟人也都躲着不见,所以才和淮儿辗转各地,穷酸的不行。
但若是诸葛严愿意,就凭他的声望和人脉,以及几十年经营的威望,是非常令人忌惮的存在。
诸葛令牌……啧,看来今个要派上用场了。
沈薇握紧令牌,心里也不那么慌乱了,心说:诸葛老头,这次就借你诸葛家的势用用。
衙役们押送着沈薇家三人,陆瑶在村口的马车上看见了,立刻觉出不对来。
沈薇对陆瑶使了个眼色,用口型道:“去找王家。”
陆瑶立刻会意点头。
王家在甜水镇,那是只手遮天的大富商,背景很硬。沈薇是王家独女王兰花的金兰姐妹,王掌柜当干闺女看待的人,王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而此时廖大夫急的一头汗,则一溜烟的跑回家,收拾家里所有的金银细软,打算上衙门当疏通打点用。
可廖大夫收拾了一圈,才收拾出不到二十两银子,一下子沮丧起来。
二十两银子,怕是还不到沈薇那铺子一日的收益。他一个穷酸乡下大夫,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遇到这样的情况,廖大夫深感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的,身后有开门声响起,一个大嗓门喊了起来:“儿砸,快出来,爹把你奶奶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