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巡抚不因为这个令牌放了她,但是只要能拖延时间,老孙头迟早会来救她。
“这诸葛令牌,是我一位忘年好友送我的。”沈薇道。
“去去,你们都一边去。”巡抚大人很快的从堂上跑了下去,驱赶了沈薇身边的衙役,抓着那令牌仔细翻看。
没错,这确实是诸葛世家的家族令!如假包换!
可诸葛令牌,只有诸葛家的家主以及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才持有……沈薇又说这令牌是她的一位忘年好友所赠……
忘年好友……按照年龄来推算,难不成真是诸葛家的哪位大人?
巡抚摸着胡子,快速思考起来。
沈薇看着巡抚的脸色,稍微松了口气,心说死老头你的令牌还是有点用处的,只是不知道这巡抚会不会卖诸葛令牌个面子。
过了片刻,巡抚表情似乎有点纠结,他将诸葛令牌收入怀中,道:“此案案情复杂,还需进一步审理,就先将犯人沈氏押入……押入衙门后堂候审!”
沈薇一听是押入衙门后堂,松了口气。
只要别把她下狱就成,要真下了监狱走一趟,出来不缺胳膊也得断条腿。
沈薇在县令诧异的眼光下,被押入衙门后堂,关在一间小厢房里,门口有衙役看守,虽不得出去,但饭食茶水皆有人送来,沈薇却不敢碰这些吃食怕有毒。
巡抚宣布暂时休堂,此案他日重审。
镇民们围着衙门,久久不肯散去,口里都在说沈薇被冤枉的事。
衙门内室,巡抚大人坐着,皱着眉头,翻看手里的诸葛令牌。
县令在旁边絮叨:“二叔,关键时刻您这是怎么了?把那沈氏关起来,严刑拷打逼她吐出秘方,然后找个由头宰了就成了,您怎么还给她软禁起来了?”
巡抚大人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她手执诸葛令牌,是随意可以动的了的!?”
“啊,诸葛令牌?”县令不认识这物件,拿过来稀罕的瞧着:“是、是那个诸葛世家的家族令?”
巡抚点点头:“不错,没想到这沈氏居然和诸葛家有交情,那此事就有些棘手了。”
县令一听就急了,道:“二叔,那诸葛家虽然厉害,但是也不能无视王法吧!?咱们只要把这沈薇杀人案坐实了,按照律法就该砍她脑袋啊!”
“你懂个什么!”巡抚大人心烦意乱的呵斥:“诸葛家族在朝中的族人遍布,上到内阁重臣,下到地方州县,全都有诸葛家的人。那么大的百年世家,是能随便得罪的?”“可是、可银子咋办!”县令一拍大腿,“二叔,你是没仔细瞧那玉美人的流水账目,真真是个聚宝盆,可赚钱了!咱要是把玉美人弄到手,十辈子都不愁金银,那么多银子做好处,还怕得罪个诸葛家?再说了,沈薇不过是个乡野村妇,诸葛家犯不着为了个村姑,跟您这样的二品大员叫板啊!我看啊,宰了她就宰了,没啥大不了的。这诸葛令牌,说不定是她从哪里偷来捡来的呢,一个村妇,怎么可能跟诸葛
家的家主或者长辈们有往来,二叔,您说呢?”
县令一边说,一边让拿了从玉美人查抄的另一本账本过来给巡抚大人看。
巡抚大人看着那账本记录的流水,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一时间,贪念和畏惧并存,巡抚大人心里左右摇摆:到底要不要为了银子,不顾诸葛令牌,干脆宰了沈薇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