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从别馆偷了一匹快马一路向南极速行去,用了整整三日,这才赶到了相月寺。
南宫炎信上说的地方,就是这相月寺。
纪青雪站在寺庙门口,找了一位和尚,她问道:“大师,请问这庙里可有一位叫止渊的人?”
和尚一听到止渊二字,立刻念道:“阿弥头佛,不知女施主找主持可是有事?”
纪青雪点头:“没错,大师可请否领我一见,我有事情需要当面问他。”
那和尚面色为难:“女施主来得不巧,主持已于一月前闭关,他老人家曾交待,闭关期间任何人都不见。所以,女施主请回吧!”
纪青雪话还没有说完呢,那和尚便进了寺中,顺带关了寺门。
这什么情况?看这和尚的意思,止渊主持闭关了,而且还不知道何时能出关。
纪青雪这下可急了,她能等,南宫炎不能等啊!
纪青雪灵机一动,这明着不让进,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趁天色已晚,纪青雪连夜翻墙进了相月寺,她轻盈地落在了庭院之内,此刻她却犯了难,谁知道这主持住的哪儿啊?
思来想去,纪青雪决定随便绑一个和尚过来问问。
正好此时有一个和尚提着食盒匆匆朝纪青雪走了过来,纪青雪眼疾手快,点了他的穴道。
“现在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如若不然,我就……”纪青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和尚十分慌乱地点头,纪青雪这才解开了他的哑穴:“我问你,主持的房间在哪儿?”
那和尚浑身瑟瑟抖,他答道:“主……主持的房间就在西院最后的那一间。”
纪青雪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没有骗我?”
那和尚连忙点头:“我不敢骗你啊,我……我就是去给主持送饭的。”
一听到这和尚是去给止渊送饭的,纪青雪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纪青雪一把夺过了和尚的食盒,一掌打晕了和尚:“谢谢了,小和尚。”
纪青雪提了食盒,就向朝西院走去。
她走到西院最最后的那一间房,她贴近房门听了一会儿,怎么里面好像一点动静没有啊!
她伸手开了房门,结果刚一进门,就现里面果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纪青雪暗骂,居然被那个小和尚给骗了!
“女施主,想见老衲所为何事?”
纪青雪放下了食盒,对止渊说道:“主持,青雪本无意打扰您闭关,但我受人所托,有事前来需请主持解惑。”
止渊摸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受谁之托?”
“睿王,南宫炎。”
听到了南宫炎,止渊古井无波的神情才有了裂缝:“睿王?女施主,请坐吧!”
“主持,您别女施主女施主的叫我了,叫我青雪就好。”
止渊笑道:“老衲可不敢如此直呼王妃的名讳。”
原来他知道。
纪青雪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了止渊:“主持,这便是他要我问您的事情。”
止渊接了信,打开一看,他的面色却变得十分凝重。
将他迟迟未曾开口,纪青雪小心翼翼地问道:“主持?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止渊手握着信,对纪青雪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睿王能让前来,必定是十分信任王妃,老衲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亦是老衲对睿王承诺。”
止渊将信递给了纪青雪:“你可知他要问的是什么?”
纪青雪摇头,她只看了信中的第一页,知道了南宫炎要自己找的人,但是却并未来得及看第二页。
纪青雪接过信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当年南宫炎的母妃楚羽裳生下他后没多久便离世了,而南宫炎一出生就身俱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