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给我喝了什么?”
卿桧不停的往外吐着血水,企图将卿九灌进他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惜只是徒劳。
卿九已经懒得听卿桧咒骂,直接将一排银针铺陈在桌子上,她捻起一枚银针,在卿桧的眼前晃了晃,嗖的一下将卿桧的眉心,世界顿时安静了。
一针下去,卿桧只觉得四肢僵硬,背脊麻,舌头有些不受控制的直打转。
然后卿桧的耳边就想起卿九低沉沉的声音。“我这人其实性格冲动,最不喜欢别人骂我,秉承拳头就是硬道理,可刚才你一直在骂,我竟然生生的忍住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你不管怎么叫嚣,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好比粘板上的鱼,
任我宰割。”
嗖……
第二针银针落下,直接没入卿桧的太阳穴。
此时他浑身颤抖,张大着嘴巴,脑袋中一片浑浑噩噩,紧接着开始胡言乱语,幻灵草的药效开始作,加上卿九的金针之术,卿桧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之中。
“爹,娘,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素锦,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眼中只看得见卿云天这个废物。”
“蓉蓉,你是爹的女儿,你死了爹也很难过,爹会为你报仇的,你不死,爹会暴露的。”
“皇上,你为什么言而无信?卿云天死了,可是您答应过我,要将他的夫人赐给我的啊。”
卿桧不受控制的说话,他的脑海里面全是过去一慕一幕的画面。卿九的眼睛眯起,原来卿桧对她的娘亲竟还存了窥觎之心,越听心里杀意越大,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卿九上前一步,直接将最后一枚银针刺入他的后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卿桧,你当初与皇帝楚峰
联手害我小叔,那噬魂蛊虫的母蛊是种在谁的体内?”
卿九话音落下,卿桧一脸的木然,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不停的有汗水落下,似乎是在挣扎。
“噬魂母蛊中在谁的身上?”
卿九又问了一遍。
她的眸光犀利如刀。
因为不管母蛊中在谁的身上,那么面对的下场都只有死亡,母蛊者不死,卿羽将会永远被操控。
所以卿桧只要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就等于是将这个人给推上了死路。
尽管精神错乱,金针刺脑,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不想说。
“说。”
卿九手中的银针又推进去一分。
卿桧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卿城,我的好女儿卿城。”
“什么?谁?”
卿九眼睛一眯,秀眉狠狠的拧在一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卿城?怎么可能是卿城?
“我的女儿卿城,噬魂母蛊中在她的身上。”
卿桧又重复了一遍。
可卿九的心却瞬间拧在了一起,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千万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是卿城。
可以是皇帝楚峰,是任何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卿城呢?
那个虚伪做作的白莲花?其实才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个人吗?
当初,控制小叔残杀自己人的就是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