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走光之后,我才从位子上站起,然后一个闪身,大步朝后山赶去。
操场里静悄悄的,恒海中学的这些学生白天的时候,似乎永远不会出现。
后山说是座山,但或许用土堆来形容,会更为恰当。
整座后山高约十米左右,上面长毛了齐腰高的荒草,一个人如果赤果着身体走进去,一定会被那些锋利的草芥,割得伤痕累累的出来。
我顺着季步走的路,朝着后山走去。
走近了之后,我才现,整座后山被一根根生锈的铁丝网封着,根本不能够进去。
就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要用蛮力,把铁丝网撕开的时候,我忽然现,在铁丝网面前站着这一个人。
这个人瘦瘦小小的,头快留到齐肩处,脑袋上面戴着一顶脏兮兮的红色鸭舌帽,漆黑如墨的头从帽子缝隙里钻了出来,就是是扎根在帽子上一样。
我眼里闪过一抹异彩,这个人,是季步。
他大中午的,也来这里干什么?
季步背对着我,怔怔的望着山上,似乎山上埋葬着什么他的东西一样。
我脑袋开始飞速转动了起来,慢慢的往后退去。
我不想打草惊蛇,如果现在让季步看见我的话,说不定会激起他的警惕心。
就在我即将退开的时候,季步忽然扭头看向我,疑惑道:“阿九?”
我脚步一顿,既然被现了,也就没什么好躲藏的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回道:“是我。”
季步一怔,看向我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走近他,说道:“我不可以来吗?”
随着我和他距离不断拉进,季步神色忽然变得慌乱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季步便压低帽檐,低着头匆匆的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我皱了皱眉,他在慌什么?
我摇了摇头,缓步走到季步先前站着的地方,然后抬头看去。
我倒要看看,季步每天站在这里向山上观望,到底在观望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看去,入眼的景象是一片密匝匝的荒草,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这样?”
我眉头皱了起来,季步每天来这里看,就是看草?
只是稍微一想,我就否定了这个推断,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些荒草下面?
等等!
我猛然间想到,学校为什么会放着这么大一块地不使用,反而用铁丝网将这里死死的挡住。
铁丝网是在防什么?
防止学校里面有人从这里出去?
或者说,防止有什么东西......从山上下来?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学校里的一切,仿佛都充满着迷雾,这迷雾将这所学校死死的笼罩着,让我看不透,猜不着。
话唠的谭言言,戴帽子的季步,木讷的同学,三个人的寝室,荒芜废弃的后山......
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在脑海里思索着来到这里之后的一切,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那种明明知道其中绝对有什么猫腻,却又想不出来的感觉,让我有种如同猫抓心肝一般的难受。
“算了,直接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由哑然失笑,继而两只手抓住铁丝网,准备将其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