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旅馆里一片死寂,我这句话说完之后,声音顿时在旅馆里不断来回游荡,隔了半天也没人应声。
我随手拿起账本翻看了起来,结果我刚翻开第一页,楼道深处,就陆陆续续传来了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
“咳咳,来了......”
接着,我就看见一对老年夫妇步伐蹒跚的走了过来,老人脸上的双眉很淡,瘦的皮包骨头,眼珠子浑浊乌黄,脸上爬满了老年斑。
老妪则佝偻着腰子,整个人大概只有我胸口这么高,穿着那种民国时期的漆黑褂子,脚上穿着老北京布鞋,黑白交加的头像一把干草一样扎在一起。
老人的脸本就阴森恐怖,更何况这两个人弯腰驼背,看上去便更加恐怖。
“小伙子,你们两个要住房?”
两人走进前台柜子,老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说道。
我将账本放下,回道:“嗯,两间房。”
“好,把你们两个身份证拿过来给我登记一下。”
“行。”
老妪颤颤巍巍的接过我和谢宇腾的身份证,看了一眼之后便登记了起来。
登记的账本很老旧了,上面不少地方沾着油渍,老妪登记信息的时候写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慢慢的问道:“你俩从北京来的?”
我点头回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妪摇了摇头,干瘪乌黑的嘴唇咂巴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不妥,前段时间我们旅馆,也住进来了一个从北京来的年轻姑娘。”
前段时间?来自北京的年轻姑娘?
我闻言一震,瞬间就抓住了老妪这句话里面的重点。
她口中的那位年轻姑娘,会不会就是马思雨?
我连忙问道:“老婆婆,你能描绘一下那姑娘的样子吗?”
老妪目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披着头,脸色惨白惨白的,晚上我也没看清楚,只知道背着个画画的盒子。”
背着个画画的盒子?
我挑了挑眉毛,马思雨是画家,那准没错了,一定就是她。
谢宇腾见状,顿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连忙开口问道:“老婆婆,那你几个月前。有没有看见一个也是来自北京的中年人,到这里开过房?”
老妪想了想,然后摇头道:“几个月前的事,我怎么还记得清楚。”
“也是。”谢宇腾苦笑着叹了口气。
老妪忽然说道:“不过在那个小姑娘住进旅馆的时候,倒是有一个来自北京的中年人,和她在同一天住进了房间。”
谢宇腾轻叹了口气,说道:“那肯定不是我爸,当时我爸都死很久了。”
开好房后,老妪从柜台里拿出两把钥匙交给那个老头,说道:“老头子,你带他俩去房间吧。”
老头接过钥匙之后,扭头看了我俩一眼,然后一手提着瓶热水壶,一手拿着一个老式手电筒,就带着我们上了楼。
楼梯是那种很老式的水泥楼梯,上面没有铺瓷砖,楼道转角有灯泡,也是那种很老式的瓦斯灯泡。
上了四楼之后,老头将钥匙分别给了我和谢宇腾一人一把,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小伙子,房间里面没有卫生间,晚上要上厕所的话去走廊尽头,那里有公共厕所。”
我眯了眯眼睛,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那里黑漆漆的一片,传出嘀嘀嗒嗒的滴水声,看上去格外幽暗诡异。
老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扭头走了,干瘦佝偻的身体渐渐消失在黑暗处。
“宇腾,我们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在调查。”
“好。”
我跟谢宇腾说完之后,便回了403房间,谢宇腾的房间在我对面,402。
PS:第二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