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赶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肖白说出这样的话,他刚要上前训斥,却现,他根本没有资格训斥。
见他的到来,讥讽的笑容出现在肖白的脸上:“怎么,想要护你身后的佳人?多年的兄弟之情,抵不过那女人一根头。咳——”
她咳出一口鲜血,她冷冷的笑着:“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因为,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记着,我,师白然,是为了救你的女人而死。我要让我的父亲知道,他辅佐的人有多么自私!我要让白长倾永远记住,他不听我的话是后果。不是要娶我?这一身嫁衣是专门为了你做的呢,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苍白的容颜在黑夜中格外明显,而她干裂布满血液的唇角却是翘起,让人胆寒。
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师白然。
“我没有,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想——”
“你任何的想法都是有信心你没有事!”
肖白冷冷的打断洛橙,纵然她目光越涣散,但她冷冽的气息让太子和洛橙都忍不住想要躲避。
“白长倾,你娶不到我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她慢慢微笑,好似是报复后的快感一般,让白长倾的泪滑落在脸庞。
他颤抖着手堵着她流血的伤口:“然儿听话,不要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馆,天下是谁的,与我无关了。”
“怎么会呢,当朝右相,心系天下,忠心君主。为了大义,抛弃婚约毅然奔赴战场,多么值得歌颂。”
肖白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师白然怎么会白死?
洛橙?
就像是她说的,不过是有底气而已。
“我不会哭,我只是遗憾,让老父白人送黑人。”
“然然,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橙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太子的话让肖白递过去一道凌厉的眼神,她无声的笑着:“哦?那你告诉我,今日,如果她受伤,明日,你会不会找白长倾算账?别说你不会,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段博远,你记住,你的洛橙是活在我的阴影下的。不内疚可以,但是——我怎么会让你们活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