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叹了口气:“我在想曾大贤,你也看到了,在被抓之后,他就一直都在说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死,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查,他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而已,既没有后台,也没有靠山,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
路宾猜测道:“会不会是他本人已经吓疯了,胡言乱语?”
刘毅摇头否决道:“不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都很清明,语气也是自信满满,并不像疯子在说话。”
路宾想了一下,忽然面色大变:“你刚才说,他一直都在说自己不会死?”
“对......”刘毅的面色也变了:“你是说......走,立刻去检查一下曾大贤的尸体。”
几人来到曾大贤的囚车旁,只是看了第一眼,刘毅的面色就不对劲了,许久才涩声扫:“这不是曾大贤,先身形就对不上,曾大贤是北方人,身高在八尺以上,这个人却不到七尺,这是很明显的南方人特征。”
朱煜明挑起一根碎布条:“衣服也不对,虽然也穿了件囚衣,但他的衣服未免也太干净了,要知道在被砸死之前,他们可是被臭鸡蛋和烂菜叶洗礼过的,这囚衣上除了血液之外,没有一点蛋液的味道。”
“这是什么?”路宾眼尖,忽然现‘曾大贤’的手中有东西,连忙拿出来。
“纸条?”刘毅连忙打开,看完之后却是身体一软,差点摔倒。
路宾连忙扶住他,同时将纸条接了过来,看完之后,也是面色惨白:“完了,驩州战事是一个阴谋,殿下有危险。”
“什么?”朱煜明也夺过纸条,一看之下,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现在怎么办?殿下是乘船去的驩州,按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驩州了,再想叫回也已经来不及了啊。”
刘毅忽然精神过来:“不管怎么说,先将纸条交给我爷爷,同时派人告诉殿下。”
“没错,我们现在就将纸条交给天网,用他们的情报系统传递。”朱煜明将纸条递给郑远:“二哥,就麻烦你了。”
郑远也不客气,接过纸条道:“没问题,我会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夫子和殿下手里的。”
郑远离去,朱煜明才擦了把冷汗:“呼,有二哥在,纸条应该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越州城了,但愿来得及吧。”
路宾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纸条给郑远?”
“这不明摆着呢吗?”朱煜明有气无力道:“因为二哥就是天网在浈阳县的新任负责人啊。”
“啊?”路宾大惊,他真是没想到,郑远这个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文雅少年,竟然会是一个特务头子,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别啊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刘毅哼哼一声,神色萎靡,哪里还有接管浈阳县,一举荡平贪腐之风的意气?
“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按照你的计划走啊。”路宾倒是看得开:“反正我们现在只是小角色,只要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其余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来管。”
“对啊,大哥,现在我们唯一能为殿下做的,就只有将浈阳治理的更好。”朱煜明也道:“至于其他的,还轮不到我们来管。最多也就是帮殿下祈祷了,希望刘夫子他们能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救援计划吧,又或者殿下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刘毅又何尝不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但他是和李贞一起长大的,是李贞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如今李贞有可能遇到危险,他又岂能不担心?
“走吧,我们回去办公了。”
“嗯。”
夕阳下,一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