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承宝!”陶静的声音叫着我。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她的脸。她就在我身旁,拉着我,扶我起来。她的手,摸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她好凉,而我好烫。
“宝,你烧了?怎么还昏倒了这么严重?”
“没事,我是累了,没力气,让我睡会,明天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鬼手印控制我去做一件事,那几乎都是在透支我的体力和精力。被它控制之后,最大的表现就是全身脱力。至于烧,我不知道这个是因为我被那蛇的影响,还是一身湿衣服的影响。
我闭着眼睛,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耳边听着陶静急得快要哭的声音,给她爸爸打电话。她说道:“爸,你在哪里啊?你快点过来啊~不是我,是计承宝,他昏倒了,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那河边。我不知道,爸,你快过来吧。他刚才去那死人的宾馆里,去抓了条蛇出来,埋这里了。好,爸,你快点。这里黑漆漆的,就我和他两个人。嗯。”
挂断电话,她一手抓着我的手,转过身,被我背到背上。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无力地说道:“让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了。”
“你衣服湿了,现在都十月底了,在这里睡衣晚上,明天你就烧没命了。我们要去换衣服,要去医院!我背你!”
我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不能推开她。感觉着她把我背在背上。我的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你也背我。”
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你跟英语老师好上了?那么晚,跟那种衣冠禽兽在一起。就不怕他吃了你。”
“你能别说话呢?我们就是一群同学在排练一个英语话剧。下周的活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静,说谎吧。那你怎么都跟他在一起,话都不跟我说。大半夜的排话剧,他也是不安好心……”
她么有再说话,隐约中,我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说不出话来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入眼的都是白色,我是在医院里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活动活动手。看看手指头上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手背上还有着一个针眼,看来又被打针了。
伸手拿下床头卡,南院?那不是和被我打的那高二的什么威在同一家医院吗?疲劳过度?好像是吧。我皱皱眉。其实昨晚的事情,我的断断续续的,很多都记不起来了。特别是被鬼手印控制的时候。我记得去……拆水管了?难怪两胳膊那么酸。然后?埋蛇去了?好像还有陶静吧。关陶静什么事啊?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先尿去。操!我睡了多久的,下面都快要爆掉的感觉了。冲到卫生间,尿得爽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陶静和那个英语老师大半夜的遛马路呢?
“操!”我暗骂道,“小心被人拖到小树林里强了!”
等我尿好出来,心里想着找个护士姐姐来问问情况,去给我妈妈打个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陶静拎着饭盒进来了。
陶静看到我起来了,很吃惊地模样:“你醒了?护士还说你至少要睡一天一夜呢。醒了就先吃东西吧。医生说你没事,就是着凉烧,疲劳睡着的。”
她说着,在那整理着饭盒,我往床边一坐就先问道:“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半夜三更的遛马路?”
陶静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说什么?睡糊涂了吧?做梦吧?昨晚是我打电话让我送你来医院的。我背你过桥的。你都不记得了?”
“你先说,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在那遛马路呢?”
“烧烧傻了吧?你今天吃药了吧?怎么还感觉自己萌萌哒啊?”她放下饭盒,就把手放我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