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下子坐起来,抬手直接把太子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瞪着太子,近乎嘶吼的声音,“太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以为太子会和以往那样哄着她,可姚思思因太子接下来的举动,让姚思思知道,人不要太自以为是,她并没有重要的那个地步,也许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并不是谁离开谁就活不了,而是她被这段时间来别人的甜言蜜语忘记了她自己是姚思思,而不是太子妃。
“谭兰!”
对刚才姚思思的那一声吼,谭兰是听到的,可因为里面是太子,她不敢贸然进来,在听到太子这个声音之后,原本就担心姚思思的她,立刻推开门,疾步走进来,“太子。”
“帮太子妃搬到东面的厢房!”
谭兰在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姚思思那隐忍的样子,尤其在那低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姚思思的有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
知道姚思思这一天都不舒服,而她也是在榻上躺了一天。
如果姚思思舒服的话,她不会这么安静,如果太子真的关心姚思思的话,不会现不了姚思思的不同。
姚思思没有说任何话,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直接把被子裹在她的身子,圆滚滚的从榻上下来,直接王外面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直接走到门口,连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没有了,“思儿。”
姚思思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等待着太子后面的话。
“本王不喜欢任性的女人!”
好,很好,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姚思思努力明知道背对着太子,他不会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努力想要忍住,可还是没有忍住,原本月事就让她疼了一天了,心情不好,听到这话,心情能好才怪了。
“很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
“姚思思,是不是本王太惯你了。”连名带姓的叫,并自称本王,显然是动怒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伪装,如果太子看着碍眼,那大可把我休了,这样就不会碍着太子的眼,”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心情愉悦才是见鬼了,平时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看别人的脸色,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自己不痛就好。
“姚思思,本王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面前无法无天。”
“太子说的是!”
“滚下去!”
太子声音一沉,连‘滚’字都出来,显然已经动怒,此刻只不过因为这人是姚思思,弄死心疼的会是自己,可是看着这个女人错了还不知道悔改的样子,让他看着恼火,说出来的话,也是少有的犀利。
姚思思没有回头,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一直来到东厢房,没有时间去管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冒火,而是命令谭兰和谢萍为她整理,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只是希望可以快点躺下,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谭兰,帮我多铺几层褥子。”
“是!”
“谢萍打点热水来。”
“是。”
谢萍和谭兰在一边忙碌起来,看到太子竟然这样无情的把姚思思赶出来,她们也觉得对太子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平时总是那么宠着姚思思,现在姚思思身体不舒服,还把人赶出来,难道就是因为昨天醉酒的缘故,看来太子也真的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忙碌的同时,心里还不断的对太子开始腹语。
不久东西都准备好,姚思思一边喝这热水,还把脚泡在热水中,平时都觉得太烫的水,可今天她竟然觉得刚刚好,在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水之后,姚思思钻到被窝中闭上眼睛,谭兰给姚思思掖了掖被子,和谢萍一起守在一边。
原本姚思思在睡觉的时候,是不用别人守夜的,但今天姚思思的不同,她们不放心,便没有离开,两人一陪着就是一晚上。
原本姚思思还准备要大哭一场的,可不知道怎的,她竟然在泡完脚之后在躺下的那一刻直接睡着了。
谢萍懂得一些药理,看着姚思思睡着了,她也有些放心,幸好在准备的时候,知道姚思思的心情不是很好,悄悄的在她泡脚的水中加了一些东西,这才让姚思思这么快睡着,但是看到她皱起的眉头就知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旭日。
姚思思醒来,看到旁边红着眼睛的谢萍和谭兰,从她们的衣服中看出,她们这是一晚没有睡觉,看到那一边还在冒着烟的灯,知道这是刚熄灭不是很久。
让她们伺候自己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之后,说一个人想要休息,觉得她们在旁边休息不是很好,让她们都出去了,其实为的就是让她们可以有休息的时间。
姚思思一躺又是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来,哪怕是姚思思醒来,她也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就算是后来姚思思的腹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姚思思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整个人一直躺在榻上,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愿意动一下。
第二天,姚思思还是原来的样子,整天窝在屋里,不曾出去一步。
对外面的一切不好奇,而她也不觉得困在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妥。
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她也会拿起针线试着缝两针,有时也会拿起一本书看一会儿,可这些她一点兴致也没有,最后还是谢萍拿来一本孤本的医书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原本无聊的姚思思,突然安静下来,一连在屋里看了几天书。
除了吃饭的时间,她几乎一直都我在屋里不出来。
这天傍晚,谭兰和谢萍端着饭菜进来,谢萍忙着布菜,而谭兰立刻端着一碗热汤送到姚思思的手中,“太子妃,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好!”其实她的身子已经好了,没有原来的不适,看到谭兰和谢萍的眼神,她还是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喝完。
饭后,姚思思再次拿起医书开始看起来。
奇怪的是,整天把太子挂在嘴上的姚思思,竟然从醒来之后没有说一声太子,对他的动向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担心,好像他们就是根本没有任何交际的陌生人一样。
难得的平静,姚高义也终于安全了,姚思思也能在这个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只为,她的心里在这几天出奇的平静,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没得。
好像就是一个待嫁的大家闺秀一样,安安静静的。
谭兰和谢萍一直陪在一边,她们聪明的不去说起关于太子的事情,更会说外面得事情,哪怕是外面早就已经被低气压中几天了,每个东宫的人都变的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唯一担心的就怕被太子的怒火波及到。
姚思思在东厢房的事情,这东宫的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赶过来打扰。
哪怕是谭兰和谢萍每次出去的时候,总会好巧不巧的碰到徐管家、松同、王封,对他们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看不见,对他们说的话,是这个耳朵听了,那个耳朵又跑出去了。
又一天时间安静的过去了。
这天姚思思刚吃完午饭,听到站在一边的谭兰开口,“太子妃,松同在外面求见。”
“我身子有些累了,让他都回去吧!还有,告诉他,不用提醒,我会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东厢房,绝对不会打扰到太子休息,如果太子的休书送来的话,你告诉我一声。”
“是。”谭兰应声,现在是看出来了,姚思思就是和太子在斗法,对那天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太子说的有些过了,‘滚’,一个字带有多大的杀伤力,她们都是清楚的。
姚思思在躺下的时候还对谢萍吩咐道,“谢萍,走的时候,你们也不用准备,反正这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一样是我们的,到时候,只要带着休书离开就好。”
“是。”
谭兰和谢萍听言,俯身,转身,离开,如实或是转达,或是实施太子妃命令。
整个房间变的安静下来,姚思思的心却不如在她们面前表现的那么平静。
她也学会了把心事压在心底。
关于这东宫惯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她不会需要惦念,更不想在离开之后会来个睹物思人,她姚思思不需要那么懦弱的时候。
姚思思平时都是一副理智的样子,可她也有任性的时候,在她需要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一个‘滚’字,她真的伤心了,纵然知道平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对于过去,她还是努力的想要征服在眼前的所有苦难,可那都是面对别人,可当这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突然没有那样的心了。
如同一颗坏了心的白菜,既然已经坏了,她不会气勉强,而是果断的放手,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
她不会像古代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她的心里清楚,这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把关系闹的更僵。
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也许彼此在面对那么多苦难是没有分开,而等到了一切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现彼此并不是对方最想要的那一个。
也许是认为原本就该这样,在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仔细的盘横过他们两人真正的关系,没有计划过以后的未来。
在彼此都还年轻,还有能力的时候,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机会,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在面对风雨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手拉着手一起走向未来,可当迎来第一束阳光的时候,却才看清楚彼此。
不是对太子的否认,而是对两人关系的不肯定。
姚思思也是个女人,也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在有些事情,她也会动怒,她也会有任性的时候。
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在第二天,她醒来是知道自己错了,本来想要道歉,可,后来一些列的事情展下错失了一个机会,以至于后来在听到那个‘滚’字之后,她的心也冷了。
松同就在门外,其实姚思思说的那话,他都听到了,听到谭兰再次说了一遍,垂,脸上表情不明,只是转身离开。
现在不在屋里,只有谭兰和谢萍。
谭兰看着谢萍,小心的问道,“你说太子妃是真的吗?”
谢萍笑着看了一眼谭兰,对这个问题,她是不会回答,因为太过于无聊,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如果,她不去费脑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她看来这次低头的自然是太子,不管在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姚思思做的不地道,毕竟是个醉酒的女人,男人该有包容,可,太子不但没有包容,反而冷声驱逐,是个人都受不了,而姚思思可不是时下的女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相反,离开男人,她还是能活着风起云涌,一样潇洒。
可,太子就不同了。
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这次他还就输在的心上。
这次先低头的是太子,太子没有什么直接表明,但,松同迈出的这一步就是败笔的开始。
太子想要对姚思思拿捏,那还真的差点道行。
只能说,太子付出的太多,想要的太多,而姚思思付出的少,如果真的要撤离,那对姚思思来说,只能算是有一阵心情不好,可很快就能恢复,但对太子而言,如同釜底抽薪,彻底玩完。
这几天,太子之所以还能沉的住气,那都是因为姚思思的身体不适,就算是他低头也不能扳回一局,可现在不同,姚思思的身体好了,这有人就坐不住了。
败笔一定,自然没有输赢。
再就是不管怎样,太子是绝对不会放姚思思离开,如果闹的太大,也许,这事情难以收场,所以不管是为了太子的心,还是太子的身,那么低头的自然是太子,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在向女人低头的时候,会是怎样?
谢萍真的很期待。
对这次姚思思的异样,谢萍也查过了,并不存在人为的原因,也许是最近生了太多的事情,姚思思一直都压在心底没有泄出来,以至于当来月事的时候,让她承受比以往更大的痛。
谢萍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定,以后在遇到时候,一定要姚思思泄出来,哭了,闹了,可至少对她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不久,当谢萍忙完进屋的时候,姚思思正好对谭兰开口,“谭兰,等过几天,你教我练武。”
“太子妃真准备学功夫?”
“锻炼身体,并不是练武,而是觉得最近这身子有些虚,锻炼身体,如果真的要练武,我可是知道早就过时候了。”姚思思不会异想天开,而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有一个好的身体,要不然在这皇宫只是动脑,最后有可能真的会过劳而死。
“好,等过去这几天,奴婢教您。”谭兰说着松口气,要是真的要练武功,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会打击到姚思思。
“呵,太子妃,你看谭兰吓的连脸都白了!”谢萍一点不介意拆穿谭兰的伪装。
“嗯!看出来了。”姚思思来上这么一句,直接让谭兰的脸,气的就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开始,几个然笑着闹在一起,姚思思身体好了,自然也有精神,不时的插上两句,不是的动动手,反而让笑声持续的更远、更大。
笑闹声还没有结束,一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道,“太子妃,外面有个叫寒北的求见太子妃。”
寒北?
姚思思先看向谭兰,看到她的脸色正常之后,这才冲着那宫女开口,“让他进来。”
“是!”这宫女和谢萍、谭兰不一样,自然比她们规矩多了。
不久,寒北没过来,反而是王封从外面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把手中盒子放在姚思思坐的桌前,声音平稳,平淡,“太子妃,这是姚将军让寒北送来的,寒北已经回去了。”太子有多讨厌寒北,在听到寒北在外面的时候,没有直接命人杀了他已经客气了。
现在王封清楚的知道姚高义和寒北那些遭心事,在他看来,就是寒北糟蹋了姚高义,要不是冲着姚思思的关系,那寒北还能活着,那才真的见鬼了!
姚思思看着那个盒子,并没有急着打开的意思,而是看着眼前的王封,先是松同,现在又是王封,他们来的可真够勤的。
王封被姚思思看着有些不自在,想要离开,可,还没有送姚思思的口中探话,更不知道姚思思打算在什么时候回到主屋,虽然太子一直没有开口,他知道这次恐怕只能委屈了姚思思了,他也在心里计划着,如果姚思思自己不动的话,他真的准备直接把姚思思打晕扛到太子的面前。
在面对太子这几天的低气压,他真的受不了了。
姚思思把盒子拿起放在手中,看了一眼王封,“知道你很忙,下去吧。”
“是。”本以为太子妃会问一句关于太子的话,可惜没有,看来他真的要把姚思思打晕送到太子的面前了。
姚思思直接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东西,微微一怔,拿起,“这是什么?药吗?”
谢萍点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姚将军好送来这个,真的有心了,这样太子妃以后来月事的时候,相信不会太疼。”谢萍解释着,看了谭兰一眼。
谭兰也是一个有心的人,“大少爷就是好,这那天喝酒的时候表现的那些小,都能观察出来,看来大少爷是真的担心太子妃。”
走到门口的王封在听到这话之后一顿,然后快速的离开。
姚思思看着谢萍和谭兰的一搭一合,知道他们的用意。
毕竟此刻她和太子闹的正僵,这个时候姚高义表现对她的关心,如果说姚高义在东宫有他的人,显然就是触碰到太子的底限,这也许会触怒太子,而这话一处,自然也就化解这药的缘由。
而同时也把这话说给王封听清楚。
看,在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太子是怎么做的,再看看姚高义,都是男人,咋这么不同。“嗯,老哥有心了。”什么时候姚高义变的这么细心了,这可不像是她了解的姚高义,不过在不舒服的时候被人惦记着,心里暖暖的。
谢萍称是,可想到她无意中听到的话,她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这么沉默,“今天太子叫了御医过来,本以为是为了看太子妃的,可最后去了主屋,好像是太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毕竟都在东宫,又相隔的那么近,这个时候不做些什么,自然会给人留下把柄。
谢萍曾经想过这是太子故意的,可总觉得依照太子的性子不会这样做。
对于事情的对错,她想不明白,想不通,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要怎么做,都看姚思思的意思。
其实在谢萍的潜意识中,她还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太子闹的太僵。
对舞姬的事情,太子本来是想要讨好姚思思,这她们都看的清楚,只不过没有想到会生丽娜的事情,纵然这次丽娜是真的死了,而且还是王封亲自执行的,可显然事情生不久,还不知道以后会生什么事情。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着太子和太子妃闹意见的时候,趁机出手的话,也许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再就是太后马上就要回宫了,还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展。
这事情传到太后的耳中,不管对错,最后遭殃的还是姚思思。
所以,谢萍觉得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最好顺着这个台阶下,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谢萍,对她这话听到了,可不愿意说什么,而是再次窝在榻上开始看书。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会给她时间来慢慢考虑两个人的问题。
毕竟,现在的他们不是在普通的家庭,在面对那么多事情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无奈推着她不得不往前走。
姚思思知道,太子就是她的保护伞,一旦失去了太子,那她能否活着还真的两说。
想到宫中骨灰级的老人物,太后,皇后,皇上,贵妃,一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再就是七公主、八公主,她不会因为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们,不会以为改性了,而是有人变的会蛰伏。
只不过姚思思开始好奇,现在七公主的肚子,是不是瞒不住了,她还这么沉得住气的理由是什么?
看了一眼站在她的面前还等着她说话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个那无奈的笑容,“嗯,我知道了,你们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谭兰和谢萍笑眯眯的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是不想接受她们这样盯人的视线,可在她们两人的心中却变了味道。
姚思思这是担心太子,因为她们两个人在场,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去做,故意把她们支走了,自然有些事情做起来自然许多。
这事,闹得。
主屋。
御医离开不久,风英修再次疾步而来,看来一眼屋里只有太子,并没有看到太子妃,知道事情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可这时的他聪明的没有多话,而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
为太子把脉之后,表情有些严肃,“太子又中毒了。”
这个‘又’字,可不简单,更是别有深的含义。
这毒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毒性不大,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依照太子的身手,不会连这事都没有看明白,显然这事情一定和姚思思有关。
“嗯。”太子看着他的手腕,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自己下毒,可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舍得下烈性的毒,反正只不过是为了把那个女人哄回来,而他又拉不下这个脸,只好想了这个阴损的法子。
太子是聪明人,当风英修把完脉之后那个眼神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聪明的人对南凤国是一大助力,可在有些事情上,他觉得还真得没有一个普通的御医来的的心。
太子对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离开拉着松同离开。
风英修看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拐弯,也没有刚才的拘谨,而是直接坐在一边,连正眼都不看太子一眼,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
“太子,你这是对我的试探吗?”原来不敢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因为马上要成亲的缘故,他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了,如同姚思思曾经说过的话,他这可是准新郎,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任何的妖魔鬼怪都会离得他远远的,如同,此刻的太子。
“我好像做错了?”明明开始错的就是姚思思,可后来在听到松同那话之后,他突然觉得被难倒了。
从来不知道如何讨好一个女人,在这次的是事情上,他只能用这个法子。
风英修看着太子那瞬间变秃废的样子,心里看着还真的解气,同时还有一点点幸灾乐祸。
他已经试着放开,看到有人阴谋、阳谋并用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女人,此刻却因为这个女人用这样法子来对付自己,看来,是真的爱惨了。
该,活该!
不过这时候你放手的话看,我会立刻把姚思思娶进门,你放心,绝对不会虐待姚思思一分。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付诸行动,更不能说出来。
不过只是想想,他的心里就倍高兴。
其实这个时候他有一些讨好姚思思的法子,知道说出来一定会有用,而他只要开口太子也会照着去做,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沉默。
毕竟太了解姚思思,会让某个别扭的男人不高兴,这不高兴的结果,那就有些不如人意。
“太子打算怎么做?”能把他从宫外宣过来,自然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他却聪明的不开口。
主动与被动之间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你去看看思儿吧?”太子气的咬牙切齿,他不相信,风英修不知道,可这眼下,太子纵然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开口,有些话,还要需要风英修去说。
“不用了,太子妃岂是我这个外臣可以见的,如果太子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对太子妃说的话,我觉得还是趁早说开的好。”其实想说的就是姚思思并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不过说两句好话就行了。
可,太子连这个都不明白,还绕了那么大的弯子,何必呢?
这个时候风英修绝不会去找姚思思,如果姚思思在他说过话后直接冲过来,显然他风英修在姚思思的心中还有分量,那自然太子就有理由对他下手,对太子的小心眼可是知道的,他不想去冒险。
这时的风英修也觉得太子也许就是真的是试探。
风英修也不留下,直接表明他真的不敢去招惹太子,至于姚思思,他还真的是怕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忙的离开,走到门口之后,还对太子吩咐一句,“臣马上就要大婚了,府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这几天就和太子请假。”
太子看着风英修,这家伙绝对是个人精,明知道他这几天心情好不好,他竟然溜了,简直太可恶了。
本来还有意让风英修当说客,可这回倒好,人竟然跑了,而且一跑还是这么多天。
可,转过来一想,这也是好事,至少对风英修他可以真的放心了。
人跑了,事情没有解决,难道真的要他在今晚一个人待在这冷冷清清的房间。
想到风英修说过的话,难道真的要这么做吗?“主子!”王封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太子的样子,他真的不不敢开口,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嗯!”原本心情不好,看到进来的人不是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王封在犹豫过后,还是打算直接说出来,“主子,太子妃休息了。”
真不知道这两人在闹腾什么,这都几天了,他们都快受不了了。
一个不愿意低头,一个不愿意认错,难道就这么僵持着。
尤其看到太子现在这样子,他还真觉得这就是最下下下策的方法。
太子听言,原本阴沉的眸色一暗,抬头看着王封。
“休息了?”按理说姚思思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何在听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能休息,可一想到当初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他不是让人家‘滚’了吗?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当初他觉得姚思思就是装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这么巧的‘病’了,显然则会就是现世报。
突然觉得这中毒的时候,真的不是好事,立刻开始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瓶子,直接把解药放进口中。
王封看着太子那个迅速呀?
自己吃下毒药的时候,那还是胸怀壮志,可这自己吃解药的时候,那也一点也不含糊,所有的一切那都是一个速度。
王封看到太子这个举动,心里还是觉得高兴,终于中毒的风波算是过去了,要是这事情继续延续下去,显然不会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好在太子终于想通了。
也许今天趁着夜色,偷偷的自己把人劫过来也好,夫妻嘛?
闹了这么多天也都够了,既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别人搀和太多也不好。
可,王封还是暗下决心,如果,太子不动手的话,他真的会冒着被人修理的危险,也要把姚思思打晕带过来。
这时的两人没有现,刚才太子因为激动,拿解药的瓶子的时候,没有现,两个瓶子的颜色有些相近,几乎看不出来。
可,依照太子的谨慎,如果看仔细的话,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可,有人没有现,而王封在想别的事情,也没有现这细微的不同。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太子觉得头有些不舒服,说着直接躺下了。
王封以为这是太子不好意思,没有说什么,规矩的退下了。
王封退离房门外几步,看着走来的松同,轻言,“主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不好?”直肠子的松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几乎在听到的同时立刻惊呼,幸好王封手快,立刻堵住了。
松同呜呜了一阵,表示他不会再乱说话了,这才让王封松开手。
其实,王封和松同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熟悉对方,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松同出门的时候总是不带脑子,在平时也需没事,但在这关键时候,他还真的不想和松同站在一起,要不然脑袋还不得一直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太子一个不乐意,直接把脑袋摘了。
松同可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最近王封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脑子都快要和太子的相比了,每每关于太子的事情,那叫一个准呀!
这次知道事情不好,松同也担心,万一那句话说错了,最后遭殃的可是自己,在太子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可在王封面前不同,多少想要知道一些,为的就是想要躲过这场暴风雨。
这次说话知道压低声音,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问道“你说,这次会是谁先沉不住气?是主子呢?还是太子妃呢?”
王封面无表情道,“应该是你。”
……。
太阳悄悄的落山了,整个东宫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干活,而有些人却一直盼着天黑,可看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看到太子或者是姚思思出门。
好像两人面前就是楚河汉界,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
天黑了。
盼了一天的谢萍还是规矩的来到东厢房问姚思思晚饭准备吃什么?
其实,这吃的是次要的,主要的意思是,姚思思,你什么时候去看太子呀,这御医都来了,而你也知道了,不能总是这样躺着吧?
“火锅。”姚思思一直看书,连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
谭兰和谢萍在听到这话时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推了对方一下,意思让对方先开口,可她们还没有相出一个好计策,就再次听到姚思思的吩咐。
“快点,这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胃口也好,多准备一些。”
谢萍听到这话,彻底的焉了,这是因为身体好了胃口好,还是看到太子中毒了,姚思思这就是在庆祝呢?
这不是明摆着让太子下不来台,不管这是真的中毒,还是假的中毒,看来,姚思思也算是贴了心了。
所有的一切很快都准备好了,谭兰忙着为姚思思盛菜的时候,小心的问了句,“太子妃,你身体刚好,又是晚上,还是少吃点,免得肚子不舒服。”潜在意思是,就算是胃口好也不要吃这么多,万一被人现怎么办。
“饿了好几天了,自然是要吃个够本。”姚思思一边吃着还口齿不清的开口。
谢萍听到这话,差点要给姚思思跪下了。
现在还看不出来,那就白张眼睛了,姚思思这就是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可,这样闹腾,这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更是送给别人一直戳太子妃脊梁骨的机会。
想要上前说教一番,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姚思思的脑子那可是比谁转的都快,怎么会在这一点想不通你呢?
“谭兰,还有豆腐吗,再去拿些。”
谭兰听言,彻底的拉长了一张脸,可还是在出门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着姚思思,希望,她能临时改变主意,这都出去拿几次了,所有人都看见了,而别人看她的那个眼神,让她还真的觉得恐怖,尤其是那徐管家,差点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看着旁边都没有什么东西了,姚思思不忘再次开口催促。
“是,奴婢这就去。”
“嗯,我等着。”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她就是不想如别人的意。
如果说松同和王封的试探、递话,那都是为了太子,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跟随太子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好。
可,谭兰和谢萍不一样,那时自己的丫鬟,还一个一个做的这么明显,她有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
气自己的丫鬟向着别人,哪怕是为自己好,也不应该这么明显。
自己回去吧,有些没面子,可不会去吧,也不能这样僵持着,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正就算是低头,她也要实实在在的把太子气一回。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太子妃!呜……走开,别拦我,我要见太子妃!”
声音出,姚思思觉得有些耳熟,然后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过,最后直接连胃口都没有了。
这些见风使陀的东西,一个一个都以为她这太子妃失宠了,马上要被休了,才这里寻找她的晦气,顺便在她倒霉的时候添上一把火,让心里的怒气更大些,最好一下子被气死,这样他们就高兴了。
原本东宫小心翼翼的下人在听到这个,几乎行走的停下了,忙活的抬头看过来,可在不久,都用各种借口悄悄的离开。
谭兰端着豆腐进来,看一眼七公主,只是眼睛眨了一下,叫了一声‘七公主’果断的离开。
七公主心里那个坎坷呀!
上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这次还是一样,不过那次可是因为没有太子,这次不同,太子一直在东宫,而她哭着,喊着,心也蹦蹦的跳着,万一小命在这里交代了,那可就彻底的完了。
“太子妃!”谭兰进屋把豆腐放在姚思思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眼停下筷子的姚思思,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看了一眼谭兰,看到她摇头之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姚思思再听到外面的哭声,她真的不想理会,可总是这样任由别人在眼前闹腾看着还真的碍眼。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她该露个脸,该让别人的嘴边闭上,不要觉得时不时的来这里哭丧就是一件好事,而她就是一个软柿子,拿捏都随意。
就在姚思思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萍本以为是直接出去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来到梳妆台前,自己动手在她的脸上描描画画。
站在旁边的谢萍和谭兰在看到姚思思把自己弄成的那个样子,吓的退后两步。
可以想象到这七公主看都这样的姚思思,也许……
吱的一声,门缓缓开了。
姚思思在谭兰和谢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口,看了一眼那还在嚎哭的七公主,用干哑、苦涩的声音开口。
“七公主,你是来给本宫哭丧的吗?”这话够味,够呛,可着脸更是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