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杰和陆文君相识八年,也谈了一年半的男女朋友,各种亲热的举动早就不生疏了。不过记忆里,似乎陆文君从来没有这般大大方方到顾莫杰家里来更衣打扮的。
他每次见到的陆文君,都是在自己家里拾掇利索才出门的,如今这种场景,更像是已婚夫妻的恬淡和谐。
顾莫杰觉得胸中升起一团邪火,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费莉萝也不在、他憋了三个月么?怎么看也不像。毕竟前面三个月里,他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时候,这种念想总不会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吧。
陆文君并不避他,似乎是知道他不会化身为狼,出水芙蓉一样,带着三分水汽,罩着轻薄的连衣裙便出来了。因为湿润的缘故,衣服紧紧地贴附在了肌肤上。
“这算是d?还是?果然要有料,还是不能太瘦呀。假以时日开开,不知道能不能到f。”
看着那贴合的身段,顾莫杰吞了一口口水。
相比之下,费莉萝更加高挑瘦削不假,可是任由顾莫杰怎么开,撑死也就到c-cup了。
陆文君在那儿上粉底,顾莫杰不由自主地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肢。
“别闹,你我妆都化不匀了。爸妈还在外头呢,也不怕丑。”陆文君轻轻挣扎了一下,娇嗔着说。
她平时一直素颜,所以化妆技术比费莉萝还差了好多。费莉萝毕竟是文科生,做法务也要抛头露面商务谈判,化妆好歹也是对客人的一种尊重。陆文君则是技术宅出身,不用面对外部客户,长年累月干物女一样不收拾,自然越来越不利索了。
要是顾莫杰再打岔,只怕到了晚宴开场的时候,陆文君都化不完。
顾莫杰赶紧收手:“要不请个化妆师过来?”
陆文君:“不用了,只要你别折腾我。”
顾莫杰不再纠缠,把刚刚打好的领带稍微扯松一些,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美人梳妆。陆文君把粉底擦好,扭过头来,见顾莫杰还在那里出神,心中忽有所动。
“是不是还在自我反省,怎么今天突然就想那事儿了?”
顾莫杰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坦然承认:“还真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咱订婚也有半年多了,我一直没要你那个,你不会觉得我不爱你吧。”
陆文君收好眉笔,坐到顾莫杰身边,幽幽地叹息:“哼,你要真趁前几个月费姐不在,就找我泻火,我才伤心呢。那样我成什么人了——你身边没别的女人的时候才想到我不成?”
说着,陆文君掰正顾莫杰的身体,凝视着对方的双眸,深深湿吻了下去,随后郑重地说:“我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人。”
顾莫杰心中的火,突然就被掐灭了。在陆文君面前,他是真鼓不起那种想要就要的霸气。
陆文君深情凝视着顾莫杰没有焦距的双眸,沉重地说:“其实,我倒是知道,为什么那几个月里你没有想到趁机要我,今天却突然想要了——谁让我太了解你了,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
顾莫杰不由觉得好笑:“说反了吧?只听说过只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的。哪有你说的那种。”
陆文君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色说:“怎么没有?你就是!你这人,生意上受到竞争重压、对前途没有把握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一个人自闭起来硬抗,就怕身边的女人看到你失意的样子。
哪天商场得意、才会忍不住到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成就。张超阳用盗版问题和别的手段,企图压住你的时候,你天天除了事业还是事业,我想安慰你都找不到机会。你就是个直男癌,希望自己的女人只要享受自己的成就就好了!”
顾莫杰竟无言以对,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他要女人的时候,似乎从来都在意气风的时候要。而当他需要面临未知,或者因为暂时的挫折需要舔伤口的时候,他就会自己躲起来,最好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
他和费莉萝上船也有几十次了,可是哪一次不是在他心情愉悦,需要女人来分享他成功的时候?
陆文君收拾得差不多了,扯了一把还躺在床上出神的顾莫杰。梳妆起来的陆文君,说不出的明媚艳丽,让顾莫杰都有一些陌生。
“别想了,时间差不多了,这就走吧。杰,我这辈子不图啥,你张扬的时候想到谁,我无所谓。只希望你失落的时候,只会想到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