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庆在后面道:“你小心一点他。”
我转过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颜玉庆笑着说:“你朋友一身的鬼气,远远一看就知道了。”
王二驴和我是闹掰了,可我也不希望别人这么说他,我道:“他家出堂老仙儿是烟魂,自然是鬼了。”
颜玉庆笑嘻嘻摇摇头,这南方人什么时候看他什么时候脸上挂着笑,就跟戴个面具似的。我懒得搭理他,拖着箱子回到家里。
家里就我和爷爷两个人,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用爷爷的话说,两人平安比什么都强。我和爷爷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有些太离奇的就没讲,爷爷听说我帮助了一个大佬,大佬出资让我在沈阳开店,他特别高兴,赶紧抓了一只小鸡庆祝,晚上吃炖小鸡。
我爷爷说等以后混好了,在沈阳买房把他接过去。爷爷笑:“小童,你还是让你爷爷多活两年吧,我天生就是种地的命,在村里呆着百病不生,真要去了城里,呆着难受不说还没有老伙计聊天,你要闷死我啊。”
我想想也是,爷爷现在这样,精神头十足,也挺不错的。
在家的几天,帮助爷爷打扫庭院收拾家,过年了,里里外外收拾一新。眼瞅着到了腊月二十八,我们农村有规矩,过年以前要洗个澡,把去一年的晦气洗掉,干干净净迎接新年。
家里没什么事了,我和爷爷打了招呼,坐车去了临县的公众浴池洗澡。村里也有澡堂,但规模太小,一村子那么多人,排队都得排半天,洗不痛快,还不如坐一个小时车,到县里大澡堂去,舒舒服服的,洗完了还能喝壶茶睡一觉。
到了澡堂,一进去人也是不少,我下了热水池,特气腾腾的,全身放松。正舒服着,有人叫我,“冯子旺吧?”
我睁开眼,看到是熟人,邻村的胖子。两个村子离得近,我们这些孩子打小一起长大,交情也不一般。就是大了之后各忙各的,见的少了。
他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两个寒暄了几句,他说:“冯子旺,听说了没有,你们村的王石生真牛逼啊。”
“怎么了?”我问。
“前两天,我们村有人给他介绍个对象,两人第一次见面,王石生就把人家姑娘给办了。我草,我老佩服他了,真牛逼。”胖子不无羡慕地说。
我本来躺在热水池的台阶上,脸上盖着热毛巾,听到这话,翻身坐起来,问咋回事。
胖子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王石生从县里回来之后,牛逼大了,是小卧车送回来的,据说这小子在外面了大财。现在说媒的把他们家门槛都踩破了。我们村那姑娘你猜是谁?”
“我哪知道。”
胖子说:“是梅梅那老丫头。”
“梅梅我知道,不是你们村一枝花吗?眼光高着咧,”我说:“你们村村支书的公子不是号称农村吴亦凡嘛,去追她她都没答应。”
胖子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这事你也知道啊。梅梅那么高的眼光,一般男的都近不了身,你说怪不怪,和王石生那驴小子就相亲见了一面,就失身了。”
“莫不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是石生把她强暴了?”
“哪啊,自愿的,”胖子说:“梅梅回家就要死要活,非要嫁给王石生不可。要么说我羡慕王石生,真有两下子,以前没觉得那小子怎么厉害,怎么进趟城回来成情圣了,这玩意上哪说理去。”
我听得不舒服,感觉哪里不对劲。
胖子说说笑笑走了,我草草洗完了澡,穿了衣服赶紧回村。我要见见王二驴,开诚布公的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