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楚风云说话，目光随之就越过楚风云，落到了被段轩等人保护着的云母身上，大声道：“杜南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是个愚妇吗？给你母子活路你不懂珍惜，偏要带着你儿子回来送死，这天下还有比你更愚蠢的母亲吗？”

杜南琴便是云母的名字，她听到李妙芙的话并没有动怒，而是对楚风云道：“云儿，这世上分两种人，一种好人，一种坏人，你是如何对待这两种人？”

楚风云想都没想就说道：“好人善待之，坏人杀之。”

“很好。”云母轻轻点头，“现在站在你面前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属于坏人。”

“那我就杀了她。”

楚风云当则暴冲上去。

看着暴冲而来的楚风云，李妙芙没有动，只是嘴角微撇了一下，极尽嘲讽，因为在她眼中，楚风云就是一个不自量力跑来送死的白痴。

“轰隆！”

气息内敛的石空则是突然气势大爆，刚才平静如水，此时战意昂扬。

化海境后期！

下一刻，看热闹的人都是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因为石空平空消失，再出现时就已经迎上了楚风云。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两道身影简简单单近乎蛮横的对撞在了一起。

“砰！”

楚风云，石空。

一人一拳互换，砸中各自胸口。

石空身影晃了晃便停下，楚风云则是倒射，双脚在洒满鲜血的地面上拉出两条笔直的线条，长达四十多米，站稳之时地面上几块石砖皆是破裂。

四周，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看着石空，敬畏的目光更加敬畏了，而看着楚风云，有人叹息，有人冷笑。

很明显，从入城到遇石空之前，表现神勇的楚风云跟石空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云儿……”云母身躯猛地震颤，嘴里忍不住叫出，但又怕影响到楚风云，愣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婶娘别担心，楚师弟不一定输。”段轩出声安慰，但他用到“不一定”这三个字时，显然石空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他对楚风云的信心有了些许动摇。

常磊等人也是脸色沉重。

他们见识彼广，化海境的高手见接触过一些，感觉这个石空的实力在化海境中绝对属于顶尖的层次了，怕是媲美化海境大圆满的层次，楚风云就算动用圣影金铠都未必有把握打赢了。

“嘿嘿……”楚风雨听出段轩信心不足，忍不住阴笑了两声就要说话。但他正要说话时，古远突然一巴掌就扇在他的嘴上，轻喝道：“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楚风雨很漠然的看了一眼古远，然后就低下了头，没有说任何愤怒的话。他很清楚，他如果敢说一个字，古远还真有可能杀了他。

而这一幕看在李妙芙的眼中，眼眸中杀意更浓，暗暗决定，杀了楚风云，跟着就杀太白剑门这些弟子。

“自己了断，你可以死得有体面一点。”石空没有追击，看着脸色微白，嘴角有血渗出的楚风云，淡漠至极道，“当然，我不是仁慈，是因为你的血还没资格脏了我的手。”

楚风云没有理会石空的话，连嘴角渗出的血都不擦，而是沉默不动，似是在抓紧时间运气调息，压制气血。

李妙芙见此，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石空道：“动手吧，多看他一眼都让我难受。”

“那就让他马上死。”石空轻轻一笑，气息一涌就要出手。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彼是狼狈的样子跑出来：“别动手，别动手。石先生，先别动手……妙芙，让石先生先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