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站在两个人,一个是女扮男装的顾采玉,另一个则是白须白眉一脸慈祥的小老头。
两人驾着一辆马车,一路狂追猛赶,把两匹马都累的直喷白沫,眼看就要倒毙在地了,这才堪堪追到纵马轻跑的杨易。
因为跑到太快,两匹拉车的大马跑了几十米之后,方才收住脚步,慢慢的将马车横挡在杨易马前。
顾采玉一脸沮丧之色,精神萎靡不振,跳下马车之后,对杨易拱手道:“兄台,咱们又见面了?”
杨易勒马道:“是啊,又见面了!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顾采玉灰心丧气,粗着嗓门道:“你包裹里的那块玉牌呢?拿出来吧,这位密州药王殿的大长老已经知道玉牌在你手里了,你赶快拿出来交给他,或许还能保住小命。”
杨易还未说话,白须老者笑呵呵的开口道:“年轻人,你这匹马不错啊!怎么,看到自己包裹搭袋里忽然多了一块玲珑玉牌,是不是觉得很兴奋,今天早上这才打马飞奔,远离是非之地?嘿嘿,可惜还是没有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天地良心,杨易早上出门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催马快走,只是这黄马自来这主世界之后,就日益健壮,虽然是小跑,但也远胜普通马匹,估计这老头是认定自己心虚,将黄马催的这么快。
便听这个药王殿的大长老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昨天差点被这个小丫头骗了,我抓到阴绝情之后,再三审问,才确定他拿到的那块玉牌是假的,这才想起昨天这个丫头无缘无故与你喝酒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可疑,今天抓住这个小丫头仔细一问,果然放在你身上了。”
他看向杨易,“这位公子,我看你贵气逼人,不似江湖中人,又何必趟这摊浑水?你将玉牌交给老夫,老夫定然不会与你为难。”
杨易笑道:“昨天酒楼一楼大厅,东南角第二桌背着一个黄铜葫芦的人,便是你罢?”
大长老一愣,面上笑容慢慢敛起,“你昨天看见我了?”
杨易笑道:“昨天顾采玉找我喝酒之时,酒楼里共有一百零三人,十二名女人,九十一个男人,一楼六十五个,二楼三十八个,后来阴绝情与野姥姥走了之后,酒楼里还剩三十一个,阁下也是在那个时候离开酒楼的,是也不是?”
大长老闻言,眼中精光爆闪,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没想到老夫竟然看走眼了,阁下原来还是一位青年高手!”
杨易道:“你的黄铜葫芦呢?哦,想来那葫芦是你的独门武器,昨天你去捉阴绝情,定然与野姥姥他们硬干了一场,黄铜葫芦看来不是遗失便是损毁了!连兵器都丢了,你肯定也受了伤,而你受伤之后又连夜赶回客栈,捉拿这位采玉姑娘,这顾姑娘功夫虽然稀松平常,但阁下也高不到那里去,想来打败顾姑娘时,应该花费了不小的力气。”
杨易每说一句话,面前这位药王殿的大长老脸色便阴沉了一分,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惊骇难言。杨易对他昨天的举动,竟然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此时顾采玉也听的目瞪口呆,她一脸怀疑的看向身边的大长老,想及江湖上传说药王殿的大长老武功极高,乃武林中顶尖好手,寻常武者能在他手中支撑十招不败,便可以引为自傲了,而今天凌晨抓自己时,却花费了不少时间,与传说中的武功有点不太相符,心想:“难道他真是受伤了不成?”
便听杨易继续道:“你连夜赶回客栈,又加审问顾姑娘,然后便是雇马车追赶在下,到如今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打坐调息的时间都没有,你受伤本就不轻,此时应该更加严重,但被你强行压下,这样一来你的伤势更重。”
大长老脸色阴沉至极,呼吸粗重,嘿嘿笑道:“一派胡言!”
杨易笑道:“你如今胸口闷,两肋凉,檀中穴里犹如蚁行,你既然是药王殿的长老,自然知道需用内劲轻点檀中穴便能缓解异状,但你怕被顾姑娘现自己受伤,所以不敢自医,因此内伤只会越来越难医治。”
大长老被杨易说的心烦意乱,但也暗自惊心,仔细体察了一下,果然现两肋凉,胸口檀中穴里有蚁行之感,他额头出汗,嘴里却骂道:“无知小辈,信口雌黄!”
骂了一句,右手上举作势捋一下自己长长的胡须,在手掌划过胸口之际,小拇指已经不露痕迹的点到了自己的檀中穴上,正是刚才杨易所说的缓解异状的法子。
当檀中穴上猛然一麻之后,大长老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不好!上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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