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吃完午饭后的午休时间,一帮子累趴下了的辽民们,裹着棉被在厚厚稻草铺垫的地铺上躺成了一排,嘴巴却没闲着,叽里呱啦地唠着嗑。
“……土地庙旁的彭寡妇,那俩奶子可真大。”靠着门的陈老三一边用草根剔着牙,一边两眼放光的回想着。
“嘿!陈老三,彭寡妇的床你都上了?”他旁边的谢老驴一脸艳羡地扭头看他——这谢老驴三十上下,人不坏,就是一张嘴臭得人嫌狗憎。
“老子倒是想!”陈老三瞪了他一眼,“可他妈的彭寡妇也得干才行呀!再说俺那媳妇你也知道,就他妈一大醋坛子,别说上其他女人的床了,就多看一眼都能把俺活撕了!”
“那你咋知道彭寡妇奶子大?”谢老驴不屑地问道。
“……那不是有回在河边见着她洗澡了嘛。”陈老三说着,眼神又涣散了,似乎在回味偷看寡妇洗澡的情形。
“哄!”屋里爆出一阵笑声,大家伙儿唧唧喳喳的起哄,有骂臭不要脸的,有威胁要去告的,还有人大声揭起了陈老三的短来,“老三,俺觉着住你旁边真他妈受罪……你们两公母办事儿动静能小点儿不?鬼哭狼嚎的整条沙河都能听得见!”
起哄声更大了,豆豆就躺在柱子身边,扯了扯柱子的袖子低声问道,“柱子哥,他们说的办事儿是办啥事儿呀?”他今年才十五岁,任事儿不懂。
柱子比他大三岁,影影绰绰知道点儿什么,嘬着牙花子回答他道,“办事儿嘛……就是男的和女的……那啥。”
豆豆疑惑地睁大了眼,“那啥是啥呀?”
柱子说到底还是个可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哪说得清楚,被他问得愠怒起来,“问那么多干嘛!好好睡觉,下午还得练拼刺呢!”
两人的对话被睡在墙角的楚凡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仰头看着小哥俩说道,“办事儿就是男女交*欢,也叫行*房,还有种说法叫周公之礼。”
他不说还好,越说小哥俩越糊涂,最后楚凡只得笑着说道,“等你们有了媳妇儿就清楚了。”
众人哄笑声中,楚凡裹紧了身上的棉被,嘴角的笑意越重了。
虽说只有短短五六天时间,但这帮质朴的辽民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们现在寒风里一站两时辰已经不会再有人挨揍了,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越野跑也都能跟上趟。
最让楚凡满意的是,拼刺训练中,无论是成排突刺还是三人小组背靠背对抗,都已经开始有点儿模样了——这是楚凡最担心的一环,他知道刘仲文肯定会把个人武勇放在第一位,若是这个环节上赢不了的话,自己就没法收服这头倔牛。
因为满意,所以现在楚凡对这帮辽民基本不用打了,做错事的惩罚就和前世的pla一样——俯卧撑、蛙跳、跑圈包括刷马桶。
作息时间也完全照搬pla,所以中午午休时间就成了大伙儿最放松的时候。
他们的话题一般都很粗俗,楚凡不太愿意掺合,却也不阻止。
男人嘛,在一起不谈论性还能谈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