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啊,你……”柳妈妈一抬头就见我和沈宛站在一起,瞬间的惊讶之后扭头对着沈宛甩甩帕子道:“外面的宾客都等着呢,快些随妈妈我出去见客了!”
“妈妈,我一会儿就出来。”
“嗯,那妈妈我去连音房间看看。”
“恭送妈妈。”
沈宛朝柳妈妈福了福身,而我也趁着送她的空挡看了看门口,恰巧对上那个鬼头鬼脑的黑衣男人望过来的视线。
啊嘞?那张脸分明就是沈濂啊,所以他是从前世开始就喜欢穿黑衣?
什么怪癖!
“青烟,你在看什么?”
见我靠在门框上就不回神,沈宛也走了过来,扫了扫早已空荡荡的走道。
“啊,我看看有没有美男子上来!”我扶过一脚已经踏出门槛的沈宛。
“呵呵!”
我的话音刚落,沈宛没有搭腔,倒是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笑。
“真是世风日下,大庭广众之下也敢说出这等污人耳朵的下作话!沈宛你还真的是饱读诗书,百无禁忌,连丫鬟都十分大胆呢!”
“是哪家的牲畜没有拴住,出来乱咬乱吠,还有人管没人管呐!”我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暴脾气顿时就憋不住了。
“青烟!”沈宛沉声喝止我,径直往前走,并不想与后面那个女人生正面冲突。
好在那个女人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用不友善的眼神目送着我们渐渐远去。
“姑娘,那个泼妇是谁啊,怎么好像很讨厌你的样子?”我小声地问她。
“她是花魁连音,一个可怜人罢了。”沈宛没有多说些什么,拨开幕帘便在后台做等待状。
而我也在她身旁站立,透过门帘,台前的歌姬卖力地表演,凛冽的酒香在厅中肆虐着。一众前来寻乐的客或搂着妓子纵情声色,或提着酒壶醉态朦胧。
在这些东倒西歪的醉鬼之间倒是有那么两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相貌堂堂不说,还散着一股子贵气,噙着期待的眸时不时地会瞟一眼帘幕紧闭的后台,恍惚间会看到沈宛低头躲避。
啊!不知道这两个之中谁才是沈宛的情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