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回到胡亥安排给我的上林苑,我已经没了心情去欣赏这行宫的华美。
昨天为什么项链会失灵呢?是短时间失灵,还是说永久性失灵呢?
真的是很伤脑子啊!
对了,早晨那司昂不是还送了什么东西给我吗?一直没得空看看,现在有时间了。
拿出镜子,我拔下了髻上仅存的三根玉钗,还有一根和色相融的黑簪子,烧碳棒子似的。
这lo爆的玩意儿想是司昂送的没错了。
嫌弃归嫌弃,我还是相信司昂那种嘴毒没情调的人不会没事给我送礼物的,既是送了,那肯定都是用得着的。
将那根小黑棒子握在手里,我拿到眼底下细看。要说这造型糟透了没得说,可是触手温热,像是移动的小太阳,内里的埋着极细的金线,精致微妙地绕成一朵未落尽的菊花。
一朵连着一朵,花开又花落,像是有了生命般,连花芯都能以肉眼瞧见。
送菊花钗给女生的也就司昂能做出来吧?
撇撇嘴,我又将那黑棒子,哦不,菊花钗插入间,不过这次就独独插了这一根。
“来人!”我朝门外大喊,还未来得及回头,就瞥见一个粉衣宫婢低着头快不进来,跪在我面前说道:“圣女阁下有何吩咐?”
“有什么好看、细、还结实的绳子吗?麻烦取些过来,谢谢!”我自认是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了,可是这宫婢还是呆呆地看着我,我有些毛毛的。
“我说,我要绳子,你听懂了吗?”怕她听力有障碍没听清,我还特意连说带比划重复了一遍。
“诺!”这姑娘二话不说就给我行了个大礼,脑袋撞在地板上,吓了我一跳。
说完,她赶紧爬起来,风风火火地小跑出房间,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地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跑回来,举过头顶,‘噗通’声在我面前跪下。
我对她这一惊一乍的劲头习惯不少,打开盒子一看,五颜六色的绳子一扎一扎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在鼻尖盘旋不去。
伸手摸一摸,凉凉的、弹弹的、滑滑的,牛筋做的好东西啊!
“真好!”
跪坐在地上的那宫婢见我对盒子里的东西甚是满意,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
“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女阁下的话,婢子白珊。”
“哦,这些牛筋做的绳子可是很容易得到?”我从中抽出一根淡黄色的,在她眼前晃晃。
“得这么一盒须得三年的光景,放眼整个咸阳,也不过十来盒。”
我的天!三年?就这么一盒要三年,总共十来盒的东西就给我拿了一盒?我有些难以相信。
“这东西这么稀有吗?”
“圣女阁下有所不知,且不论这牛筋只有羌族人能取得完整,还要使颜色鲜艳、馨香满室,每一步都需要花功夫,故而显得珍贵。”
“既然如此珍贵,那为何就给我了?”说得我都不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