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衣柜里面,眼瞧着蜜夫人径直走到床边,端起炖盅的同时缓缓坐在床边。
瞅准了时机,我推开柜门一溜烟冲到她面前。
“晚上好啊蜜夫人!”我冲她挥了挥手。
蜜夫人愣了愣,张嘴就要喊。
“不许叫哦!”手心手背在她面前晃了晃,最终是成功地让她安静下来。
“好!”她听话地点点头。
“乖了!”我从她手里接过炖盅,“你要记住,你喝完了粥,现在想睡觉了,你会睡得很熟……”
“嗯。”蜜夫人点点头,顺从地脱掉鞋袜,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安心入睡。
我无奈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粥,认命地走到窗前,手一斜,炖盅里的粥尽数倾倒进面前的花盆里。
把空碗放回床头,我这次没有躲到衣柜里,而是和蜜夫人一起藏在床上。接下来,应该就会是杀手来伪造现场了,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期间,外头的宫婢进来看过,见床头的炖盅已空,蜜夫人又睡下了,在床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嘴,端起空碗离开了。
那宫婢出了门还在嘀咕,“宴会还未结束,夫人怎么就回来了呢?”
“许是累了呢?夫人的事容不得我们多嘴。”
“谨记姑姑教诲。”
声音走远,躲在柜子里的我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蜜夫人的名声真是很臭呢,连她中途走掉都没人来叫醒她,摆明是要看她出糗了!
真是作孽!
过了好一会儿,窗边传来声响,花盆被微微挪动,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身手矫健地跳了进来,他小心地关好门窗来到床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在床边站着,良久未动。
我在被子底下都快憋死了,不知道他在墨迹什么。
突然,他动了,叹了口气,揭开了被衾——
被子一开,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匕顺势挥上去,匕抵上黑衣人的脖子。
“帅哥,你……怎么会是你?!”
我的天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人不就是上次在破庙分别的高景吗?他怎么会来步高宫?难不成他就是我要守的兔子?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高景瞥了一眼架脖子上的匕,声音淡定从容。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兜圈子,“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我问你是想让你主动交代,不然我的手段相信你是不愿意体验的。”
我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没有任何的震慑力,不过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不想什么事都用催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给他一个机会。
说到底,还是我觉得那天在破庙的事情,是我欠了他的。
“算了,你不用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用说是或者不是就行了。”我耸了耸肩,收回匕。
原以为他连这个也不会接受,谁知道,他竟然答应了。
我放下窗帘,退到床角,高景也会意地跳上床,与我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