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伯怪异的举动,以他的性格,我知道就算是怎么死缠烂打他不想说的,怎么都不会说,他要想说,他自然将会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我。
正当我站着呆之时,道伯褪去了黄卦道袍,依旧是一身的黑色中山装。
“走吧!给你练胆,免得以后见到鬼都跟老鼠见到猫一般,这不打我脸吗!我可不敢认你这个徒弟!”
我心中难以言表的苦涩,我还沉浸在我记事起的那天,我问爷爷“我爸爸呢?”而爷爷却极为忧伤的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孩子,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车祸离世了”那一段回忆之中。
其中从小到大,我虽然没有说起过父亲,但我心中何尝不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我只想看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样,不会至少在我记忆中!他!不再那么模糊不清!
“孩子,别想了,以后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的。走吧!”
道伯见我面露颓废的呆呆站着,对他说的话视若未睹,也没生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
“额?”
“没事,没事,走吧!师父”
道伯轻拍我的肩膀打断我回忆着往事,我别过头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奋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对道伯笑了笑,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脆弱的一面。
此刻我跟师父走出商铺时,夜色很暗,月光也被云层遮掩住了大半,只透出微亮的亮光,而四周的商铺也皆是大门紧闭着,寂静无声,与白天的热闹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般的差距。
冷风呼呼吹过,寒毛不由而立,似乎突然间冷了些许,时不时传来飞鸟走兽的夜枭低鸣传绕在漆黑的上空,道伯在前,我在后,直接穿过小桥往左侧殡仪馆方向走去。
刚走入小道没多久,突然....!殡仪馆的空阔停车场里,似乎有一个人影蹲在那里,我定眼一看,果不其然,距离停车场20米外,真的是有一个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头极为凌乱,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滴嗒~~滴嗒~~滴嗒~~”水滴从油腻的头上一点一点往下掉落,车场的黄泥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人影似乎觉察来人,抬起头向我们看来.....这!...这!这是一张被水泡的胀的一张脸!眼珠大的出奇,似乎都要蹦出眼眶,涨大的双唇微微动着,似乎想笑,可这在我眼中却比哭还难看!
“你看的见我?你看的见我?”人影用力张大嘴,“嗤拉~~”嘴角似乎多为用力扯出一道口子,没有血,而是一粒一粒的肉虫般的肌肉组织!
“假装看不到!千万别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