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解释说泰国警察跟我们国内的警察不同,他们生活在佛和邪术的国度,对这些邪术是深信不疑的,有的泰国警察很迷信,出去查案前都要拜下佛,有的警察爱赌博,上赌桌前还要拜鬼来保佑自己赢钱。
托尼这么一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我很庆幸当时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插手去处理阿邦的尸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这对杀人不知情的阿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也把昨晚杨重宁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托尼听说有人帮忙打听塞猜的下落很高兴。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也难得有了休闲时光,在曼谷街头逛了一阵,天黑才回了分会道场,一回道场杨重宁便告诉了我们一个重大线索,他说可能有塞猜的消息了,这消息不是他的泰国徒弟找到的,而是一个华人送上门的。
我好了奇,怎么还有人送消息上门?
杨重宁解释说,就在下午,有个住在曼谷北碧府的华人来道场想买一些驱邪镇宅的符,这符分很多种可不能乱用,杨重宁自然要询问具体针对的是什么,这华人说他住的小镇上最近生了好多起嗜血事件,许多家养的猫狗被残忍的杀害,血都被吸干了,他养在院子里的猫狗也没能幸免,这华人移居泰国没多久,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泰国邻居告诉他,这是降头师在练飞头降导致的异常现象,提醒他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出门。
这华人在网上查了关于飞头降的资料吓个半死,他对泰国的神佛不感冒,只信中国的佛道两家,于是就赶到曼谷找到了茅山分会求平安和镇宅符。
我一听确实有可能是塞猜,阿四以前说过飞头降用过之后会消耗大量血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并且会在夜间出去大量吸血。
塞猜当时在芭提雅被我们弄的落荒而逃,肯定不会继续留在芭提雅了,来不远的曼谷不是没有可能。
杨重宁还说北碧府是高原地带,到处是山峦、森林、河流,这对降头师来说是绝佳的隐藏地点,塞猜藏在那的可能性非常大。
整个泰国本来就没几个会飞头降的降头大师,是塞猜的概率确实非常大,这线索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我当即决定要去北碧府了。
杨重宁还多了个心眼留下了那华人的电话,这对于我们来说帮助非常大。
晚上我把这消息通知了托尼,托尼一听很高兴,问了我出时间就准备去了。
北碧府离曼谷市有一百多公里,第二天一早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前往,到达那华人说的小镇大概中午了。
小镇因为这事笼罩在阴影中,大白天的路上都人烟稀少,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上都插着玻璃碴子。
托尼介绍说这是对付飞头的一种手段,夜晚飞头拖着肠胃进入院落,要是不小心就会被玻璃碴子挂到甚至刺破肠胃,但降头师基本不会吃这种暗亏,主要还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警告降头师不要来自己家,久而久之都形成了当地的风俗习惯。
王卫军说好可笑,这要是防得住,那降头师也太掉档次了。
我们以茅山分会的身份给那华人打了电话,那华人听说我们是来帮忙调查,甚至想除掉那降头师后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开车来接我们。
等了十多分钟后这华人来接我们了,是一个中年秃头男人,面相很憨厚,自称姓万。
万先生将我们带到他家后,将小镇上这些天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我们。
我问他这几天还有没有生,他说隔山差五还是生,他说自己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有时候下班还有应酬,这么一来搞的他下班连应酬都不敢去了,生怕太晚回来出事,这也导致他在公司地位下降,严重影响到生活、事业等方方面面。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觉得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确定是不是塞猜了,我们向万先生提出借宿,万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们要是能解除了小镇的警报,恢复他正常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万先生的家中住下,等着夜晚的来临了。
根据万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排除了那些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将还没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分成了三大块区域,入夜后我们三人便要分别盯着这三块区域。
泰国的小镇并不像国内人口那么多,而且这是个山区小镇,人口不多,又都是独门独户的院落人家,就相当于一个小村似的,这很利于我们的监控。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区域守着了。
我找了灌木丛躲着,罗盘端在手上随时监控,飞头降利用的是尸油和阴邪咒法的力量练成,本身就是阴气森森的邪术,飞头一来肯定会造成这一带的气场生变化,罗盘肯定能感应到,托尼有小鬼帮忙自然也能感应到,王卫军对法器的使用只停留在初级,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但愿别出现在他那个区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