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靳堂自上次在健身房见到夏清后,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是每天去健身房,一有瑜伽课就去张望,不但没有碰到她,反而碰到许久也来找她的人,他几乎绝望,觉得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北州汽车集团遇到她。
此时夏清穿着简单的工作服,梳着简单的马尾,脸上粉黛未施,但是却是出奇的好看,四周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板一样。
方靳堂几乎看痴。
方诗雨没有看到自家哥哥此时的样子,刚才她摔那一跤,被人笑话,她正恨着夏清呢,刚一站定,就冲着夏清吼:“夏清,你干什么?”
夏清扬眉轻声问:“我干什么了?”
“你——”
夏清笑问:“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绊倒别人,结果却坑了自己吗?”
一下被夏清点明,方诗雨脸上挂不出,正欲驳斥时,见夏清漂亮的眼睛中像藏着冰刀子一样,完全和以前那个喜笑怒骂全在脸上的夏清完全不一样了,方诗雨心里有瞬间的怵,居然不敢上前与夏清辩一辩。
夏清鄙视地瞥了方诗雨一眼,抬步离开。
方诗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着不屑地说:“拽什么拽?以为夏家了不起啊,早就不行了,还不是靠着盛家苟延残喘,你又不是嫁给盛家了,真以为盛家的一半财产是你的!”
“她嫁到盛家了?”方靳堂回过神儿来问方诗雨。
“美着她呢!盛景承估计都不认识他!不过是夏家以前帮助过盛家一个小忙,现在全家都靠着盛家,特别不要脸!”方诗雨问:“哥,你不是和盛景承有交情吗?盛景承结没结婚你不知道?”
“哦。”方靳堂松了一口气,这两年他一直在国外,经常看到盛景承的花边新闻,倒是没有听人提过他结婚,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盛景承身上,而是问:“所以她是单身?”
“可不是!之前死追姚君,结果姚君鸟都不鸟她,她还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才好好上班了,整得人模人样,之前说这个月要还孙雪烟十万块钱,眼看已经是月底了,我估计她还是还不上。盛景承能看上她?想得美吧她!”
“她欠了债?”
“不信你问问孙雪烟!”方诗雨一把将孙雪烟扯过来,说:“雪烟,你和我哥说说,我说的话有假吗?”
孙雪烟说:“不假,夏清以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现在没有了。”
方靳堂听后心中有些喜悦,有些“你未嫁,我未娶”的缘分感,忍不住转头看向夏清离开的方向,没有看到夏清,但是这不妨碍他高兴,夏清,原来她叫夏清,他无声地念夏清二字,不过是一个名字,却因她的人,他觉得这个名字念出来,也是格外美。
不过夏清并不知道,夏清此时已经上了公交车,到公交车上后,她打开手机,已经是月末了,她关注的不是中秋节和国庆假,而是月末还债日,她打开绿江文学城的收益后台,自从她上了原创金榜第一后,日进斗金,现在收益提现里面有八万块钱收入可用,加上五万块钱零花钱,还给孙雪烟绰绰有余了。
按照盛景承的惯例,今天或者明天盛景承就会给她转钱的,所以明天她就可以还孙雪烟钱了,夏清心里一阵轻松,转而看向自己手中的月饼和鸭蛋,虽然都是品牌的,但是盛家人肯定不稀罕,那么贸着自己当夜宵吃,或者送给芳姨也行,于是她便提着回到盛家。
和往常一样,只要她一出现在门口,东东必然会高兴地跑过来。
“舅妈,舅妈,你下班回来啦!”东东极其热情地说。
“是啊,你今天哭了没有?”
“没有!”
“那我一会儿再给你盖个大笑脸?”
“好。”
之前一墙的哭脸便利贴,已经有一半被笑脸盖住了,曾经有人说过,一件事情坚持做二十四天,就会成为习惯。东东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完全不需要二十四天,他已经很多天都不哭,且因为夏清、盛老太太、盛老先生、芳姨、兰姨等人给予他关怀和适当的教育,他现在越来越惹人爱了。
“舅妈,你拎的是啥?”东东从夏清左手边,跑到夏清右手边,说:“我帮你拎。”
“这是月饼和鸭蛋。”
“月饼和鸭蛋?”
“嗯,公司的。”
夏清塞了一盒鸭蛋让东东抱着,进到大厅,盛老太太便迎上来,笑着说:“夏清下班了。”
“嗯。”夏清朝墙角一看,一千五个手提袋整齐地码着,夏清吃惊地问:“都折好了?”
盛老太太笑说:“嗯,折好了。”
“怎么这么快?”
“昨天晚上都不熟练,所以折的慢,今天早上芳姨他们上手了,折的很快呢。”
芳姨这时走过来,笑着说:“老太太一天都帮着折呢。”
盛老太太说:“我不行,我太久没有干过活了,大多都是他们折的。”
夏清望着盛老太太心里着实又涌出了感动,想着原夏清的任性,盛老太太非但没有拿出来说事儿,反而对她越来越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盛老太太说话。
盛老太太不是心思多的人,盛家因为夏家的帮助而渡过难关,她对盛家一直心存感激,哪怕原夏清不懂事儿,她心里有点烦有点讨厌,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难听的话给原夏清听,也没有苛待过原夏清,倒是被原夏清冲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