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先生点头:“知道了。”顿了顿又道,“什么时候离开长安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走。”
“能不说么?”裴宗之蹙眉看了他一番,有些不满,“你不会武,会成为累赘的。”
“天光大师让我跟着你的,你回去同天光大师说去。”黄石先生道,“而且,你若走了,张解那里的事随时会穿帮的,你既然帮了忙,就送佛送到西吧!到时候我找个借口说出去游学,正好掩盖行踪,乔相、杨公那里好交差。”
裴宗之没有再反驳他,黄石先生知道这是默认了。
这时候周围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黄石先生被吓了一跳,蹙眉抬头,正看到裴宗之很认真的跟着一起拍手。桌上的饭菜酒食被撤了下去,转而的是几碟干果点心和一壶茶水。
“这是什么?”
“这个醇香楼的掌柜是个女子,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与京中不少权贵家眷交好。”裴宗之道,“朝堂之上有党派之争,女子之间也有结社之说。今日是长乐县主牵头的长乐社聚会的日子,因跟醇香楼的掌柜交好,他们聚会的地点便多选在醇香楼。”
同样母亲是陛下的亲妹妹,长乐县主比起青阳县主要好得多,行事也更为低调。
“这些女子聚会做什么?”黄石先生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醇香楼外停着的不少马车,“谈论俊秀郎君么?”
“或许会有,但不是主要的,她们主要是吟诗作词,提倡女子有才。”裴宗之道,“而评判者就是我们这些堂下的客人。”
“你倒是挺熟悉的啊!”黄石先生斜眼看了他一眼,“来过几次了吧!”
“两次。”裴宗之老实的回道,顺带看向伙计从楼上包厢中取下的诗赋,“来了。”
一叠一叠标号的诗赋经每个客人之手评判选择出认为的好诗词。黄石先生感慨:“没想到这些闺中小姐还有这样新奇的玩法,倒也有意思。”
“不止,有意思的不是这个。”裴宗之摇头,有些翘以盼的等待诗词落入自己的手中,每诗词都有标号。
从一号开始有时候是十几,有时候是二十几,不定。
每诗词与标号对应的那个字连起来的话,就是一句话。
业城民乱帝怒左相入局撤离不得抵抗。
这一次的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