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在儿子面前介绍那个人,竟是不悲不喜的心境。
且对孩子说了他的本名,至于萧慕白这个名字,说起来还是那样讽刺,不想教孩子知道他们的恩怨。
还是正则好,寓意也好。
父亲死了……
他知道死是什么,平儿眉心轻皱,心里很难过,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小孩。
“平儿,他是英雄,他的死,换来许多人的平安,我们不该难过,是不是?”那个人,九泉之下是否看到了这两个孩子?
突然有一丝伤感,为两个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
“妈妈,你想他吗?”平儿认真地问。
她心口倏地一紧,笑着缓缓摇头:“不想,妈妈也不难过,因为有你和妹妹,还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费德勒先生……”
“顾叔叔喜欢你。”
这孩子,怎什么都懂!
槿兮苦笑,“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做什么?赶紧睡觉!”
平儿不再吱声,乖乖地闭眼,长长的睫毛长而翘,他闭眼时漂亮得像个小女孩。
她忍不住吻了下他的脸颊,“晚安,平儿。”
“妈妈也晚安。”他认真道。
她的平儿总是很认真很正经,一副小大人模样,让她很省心。
她不知,她刚出去,平儿便钻进了被窝里,偷偷呜咽。
他一直在等爸爸,却不知,他们的爸爸早已过世,很失落也很伤心。
槿兮同样有点难过,倒不是因为怀念那个人,只感慨,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那个人,当真在另外一个世界了。
仍然能梦见很多人,就是没见过他,那个人连梦都不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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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阮香瑜在歌舞厅演出结束后,照例回到住处,却不知,身后有道身影一直跟着她,直到门口。
进屋后,她看着床上仍静静躺着的男人,扬起唇角,微微一笑。
“司令,香瑜回来了,今天啊,我遇到了一位故人,你猜是谁?”她像往常那样,在床沿坐下,边为他按摩手臂,边说道。
这几年,每天都有推拿师傅来,帮他做按摩,擦洗身子,防止肌肉会萎缩,生褥疮。
不然,他何以这么安安静静,干干净净躺了五年。
“司令,不怕您笑话,香瑜得嫁人了,一个富商,做他四姨太,好歹我也算个角儿,娶进门撑撑脸面,他们都兴这套,好像不娶个小明星过门做姨太太,就不是豪门似的。其实,皆是暴户。”
“香瑜不想嫁,没办法,房东太太又来催租了……”她无奈道,嫁人,亦为了他。
再不嫁人,以她现在的收入,快撑不住了,司令每天都要花钱的,他滴水不进,需要靠营养液维持生命,请师傅也要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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