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那么多年,司令竟还惦记着那个小女子,当初口口声声说是替身来着的呢?
“司令,这我倒是不知!楚笙我倒是知道,他现在可是地下党的主席,带领红军打鬼子来着,很有您当年的风范!只是没听说时槿兮在他身边!”杜如墨如实道。
她没与楚笙在一起……
那她到底去了哪?!忽而记起,那天昏迷时,应该是白静晓说的她的下落,立即叫杜如墨将那女人找来。
白静晓当年是被报社开除的,那次,她故意去官邸后院,穿着槿兮的衣服企图引诱喝醉酒的萧慕白不成,被他的人丢了出去,当晚,在街上就被扶桑鬼子掳去糟蹋了,就在暗巷里。
那之后,她便堕落了。
在扶桑人的酒馆里做艺伎,讨好扶桑皇军。槿兮因她被抓后,她怕萧慕白报复,逃去了沪上,重回老本行,在歌舞厅唱歌。害槿兮不成,反被那个被杀死的歹徒同党威胁,后来不甘被胁迫,杀了那人,又离开了沪上。
今年刚偷渡到了香港,不想在这遇着了熟人,阮香瑜。
如今的杜如墨,在沪上有自己的帮派,明着是做生意的,暗里则是黑道组织。
很快便将白静晓找来,她被按跪在萧慕白面前,一旁,有两名穿着白衫黑裤的男子,手里持着手枪,指着她的脑袋。
“司令!您这是……”白静晓吓得魂飞魄散,萧慕白坐在椅子里,一旁站着杜如墨,“杜、杜四爷!”
萧慕白双手撑着手杖,闭目养神,旁边的杜如墨厉声道:“黎小姐,你最好将那天与司令说的话再仔仔细细说清楚!如有半点虚构,今个儿就叫你吃枪子儿!”
那天的事……
白静晓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萧慕白会醒来,只记得自己在他昏迷时说了很多嘲讽挖苦他的话,他可能都记着呢。
“哪,哪一天呀?”
“关于时槿兮的!你说她怀了身孕,逃美国去了!”杜如墨冷声帮萧慕白质问她,而萧慕白真是懒得与这女人多说一句话。若不是那张脸,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静知的妹妹!
自幼离家,过着流浪讨钱的生活,估摸着良心早已在千方百计填饱肚子时丢失了。
“是,是,我看到她在沪上和萧楚笙在一起,她,是怀孕了,后来被,被追杀,流产了,再后来,就,就去美国了,坐邮轮走的,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白静晓若有所思道,她哪里敢说自己曾让人追杀她的事!此时,吓得已经大哆嗦了。
怀孕,流产……
他不信那是楚笙的种,想起军营、书房那两次,他蓦地睁眼,抬起手杖,手杖底端刚好指着白静晓的鼻尖,“你怎知她流产了?!怎知道这么清楚?!”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想着那是他的孩子,心如刀割!
“司、司令,我,看到她去医院的呀!萧楚笙,背着她去的!我,我也不知她是被何人追杀的,她,她还开枪杀死了一个歹徒!”白静晓又道。
连时槿兮都不知那歹徒是她雇去的,她坚信,萧慕白也不会知道,死无对证的事!
她去了美国,应该是投奔父母哥嫂去了,那么,她应当还好好地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他便知足,悬着的一颗心,也算可以安下了。
他收回了手杖,闭上双眼,冷冷道:“白静晓,你虽是静知的亲妹妹,但,心术不正,曾给扶桑鬼子献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四,你帮我把她处置了!”
静知有这样的妹妹,不如没有!
“司令!您,您是什么意思?!要将我怎样?!”白静晓颤声问,惊慌失措,她被杜如墨的手下拖了出去。
她若还活着,当年应该是听说他的死讯了……
一定很伤心吧?是否还在等他?
一想到这,他有立即找到她的冲动!
“老四,我要去美国!你帮我安排!”他坚定道,哪怕身子还很羸弱,行走还需要手杖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