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一楼,她怕与他走散,不再追那道倩影,立即要回去,这一转身,她追的女子,就在前方不远处。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是……
白静知!
不对,静知早已过世了!
她,她是白静晓吧?!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上前几大步,几乎到了她跟前,她却转了身,槿兮立即跑着跟上,“白静晓!”她大声喊。
——
他找遍了整座楼层,皆没找到她,一时间,心急如焚。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又将他吞没,拉着路人便问:“有没有见到一个中国女子,这么高,这么瘦……”
对方只是摇头,他说的是中文,没人听得懂,他也不会说英语。
时槿兮!你又乱跑什么?!
这磨人精,一会找到她,非揍她一顿不可!
商场共五层,他挨个楼层,没一间商铺都找遍了,都没找着她,出去时,已然天黑了。
想到她可能回酒店了,立即回去,结果,她根本没回来!
她失踪了……
——
她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欧式风格的房间内,意识到的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立即坐了起来,这刚坐起,就见着那个女人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那笑,教她毛骨悚然。
不同于白静晓的轻浮,她端庄、稳重,气质优雅。
“你,是谁?”她防备着,轻声问。
房间内的水晶吊灯亮着,应该是晚上了。
“你认为我是谁?”女子反问,从椅子上站起,慢悠悠地走到床沿,她穿着旗袍,手里捏着手帕,莲步徐徐。
她不言,保持冷静。
咫尺的距离,她身上散出淡淡的清幽香气,亦不似印象中白静晓身上的味道。
女子扣着她的下巴,抬起,仔细盯着她的脸,“还真是,七分神似……”她幽幽道,话语刺耳。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白静晓,你演得倒是逼真!”他的笔记里,清清楚楚地写过,白静知死的那天,他抱着她的尸体,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冷却……
所以,眼前这个给她白静知感觉的女人,一定是白静晓扮演的!
她松开她的下巴,不愠不怒,脸上仍旧噙着浅笑,“你何必管我是谁?”
“是!不管你是谁,我想知道,你为何抓了我?!抓我做什么?!”她从床.上下来,她沉声问。他现在一定在焦急地找着自己,一定又难过了,他无权无势,又不懂英语,该怎么找她?!
“过两天到了你便知道了,忘了告诉你了,这是在邮轮上!私人豪华邮轮!”女子幽幽说完,走了。
邮轮上?!
难怪房间内一扇窗户都没有,那金属房门被紧紧关上,她没法打开。
——
他找了地陪报了警,打电话到洛杉矶,确定她没回去。
一夜搜寻,不见她踪影,大海捞针一般。逼不得已,他去找顾倾城帮忙,为了她,哪怕向人下跪,他都愿意。遗憾的是,顾倾城出院了,说是回家去修养,他哪里知道他家在哪?!
他站在天桥上,俯视这片之于他,全然陌生的地方,黯然神伤。
他的爱人,不知去向了何方,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只知,自己束手无策。
扔掉烟头,他唤来地陪,报了个地址。
很快,他们上了轿车。
那是位于纽约郊外,半山腰上的一座庄园,轿车在门口被门卫拦住,门卫乃中国人,各个持枪。
后座的他摇下车窗,阴着一张俊脸,“萧慕白!找你们老大,杜如墨!”
他淡淡道,说罢,已然摇上了车窗。
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找杜如墨的,到底还是找来了!
那杜老四好像故意摆谱,让他等了半个钟头,才放行。轿车进了大门后,又行驶了二十分钟,才抵达别墅门口,可见庄园之大、之阔气!
他下了车,那乳白色的欧式风格的别墅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西服、黑帽的墨帮成员。
迎接他的并非杜如墨,而是他的二当家的,董季山。
上了七层台阶,进了大厅。
一进门,便见到后墙上写着一个“墨”字。
“萧爷,请坐!四爷他,还在休息!”董季山恭敬道,随即唤佣人看茶。
休息,想必在玩女人!
“叫他立刻下来!”他沉声命令,声音极大。
这会儿,穿着睡袍的男人站在二楼,栏杆上,朝下看,打了个哈欠,“哟,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