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闻角义说宫义高烧不退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宫义一整晚都待在锦葵园的,怎可能高烧不退?
陶夭夭轻轻蹙了蹙眉,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谁在算计谁,可从目前的情况能看出来局面非常紧张。
意识到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原本想开口的陶夭夭索性将话咽在肚子里,同众人一样安静不语。
==
宫义是被荀久搀扶着前来厅堂的,女帝派去的那几个禁卫军瞧着宫义实在虚弱,都不敢太挨近他,唯恐出了事儿秦王殿下怪罪。
荀久在出门的时候找陶府婢女借了一套女子衣服迅速换上,之前的车夫形象大改,黑甲军们一个也认不出来。
女帝眯了眯眼,目色冷冽,“荀久?你怎么会在这里?”
荀久规规矩矩给女帝行了礼之后淡声道:“启禀女皇陛下,陶府老夫人身子不太爽利,女侯回来省亲的时候请了民女前来帮忙看诊,刚好宫大人今早高热不退,秦王殿下知晓民女在此,便吩咐民女替宫大人号脉开药方。”
陶夭夭蓦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厅堂中换回女子衣裙的人就是数日前刚被抄了家的太医院使荀谦的女儿荀久。
陶夭夭更没想到的是,荀久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撒谎,且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陶夭夭暗暗绞着衣袖,心中踌躇。
扶笙突然偏过头,清凉的眸光直直望向陶夭夭,启唇道:“女侯彻夜守在老夫人榻前伺候,想必她老人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迅速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对于秦王跟着荀久撒谎的震惊,陶夭夭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再度抬眼,牵了牵唇,“多谢秦王殿下关怀,老夫人今日已经大好。”
这句话便代表陶夭夭承认了荀久是她亲自请来陶府给老夫人看诊的。
女帝面色舒缓了一些,却又听得奚文君温和道:“陛下,宫义似乎病得不轻,臣也略懂岐黄之术,可否让臣亲自为他号脉?”
似乎猜到了女帝接下来的话,奚文君又补充,“久姑娘面色不大好,许是昨夜没休息好,状态不佳,这样的情况下号脉难免有偏差,臣愿代劳。”
奚文君一说,女帝这才想起来奚恒入宫那年的确是有着一手好医术的,只不过来到长乐宫之后,挥的地方少了,她便也渐渐忘了。
想到这里,女帝轻轻颔,示意奚文君亲自给宫义号脉。
奚恒领旨站起身,行至宫义面前蹲下身轻轻拉过他的手腕,指腹扣上脉搏。
片刻后,奚恒收回手,嘴角漾开笑意,目中却一片森然,齿间挤出两个字,“果然……”
羽义闻言,顷刻屏住了呼吸,面上有慌乱无措迅速划过。
“如何?”女帝问。
奚恒站起身,“回陛下,臣通过号脉得知,宫义前不久中过一种叫做‘铩羽’的毒药,而此毒正是由肌肤伤口入侵。”
铩羽……
女帝猛地抬眼,突然想起来阿紫曾经说过她自己研制了一种内服可治病,侵入伤口能致命的特殊药物,取名“铩羽”。
而这世上知晓这种东西的只有三个人——她自己、阿紫和奚恒。
如今奚恒亲自指出宫义所中之毒是铩羽,这说明了什么?
------题外话------
说明什么捏,聪明滴小天使们联系一下前文,有木有猜到什么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啦?
银家是比昨天那只更软萌的存稿君,明天那只告诉我,情节更精彩哟